“呜呜——汪!”潘达兴奋的原地跳了几下,跑到外面用力的甩了甩身上的水,然后拖着肉嘟嘟的舌头一脸讨好的蹲在梅欣妍面前。
梅欣妍关上车库的门,揪着潘达的耳朵进了屋。
给潘达洗澡确实是不容易,尤其是潘达一沾水就开始旋转跳跃他闭着眼,梅欣妍给潘达洗完大概花了一个多小时,抬起手看表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她只好把潘达扔客厅里让他自己玩,梅欣妍拿了条浴巾又泡了个热水澡,这才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她累了好多天,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极度疲劳,现在终于躺在自己家柔软的大床上,她的呼吸很快就渐趋平稳,慢慢陷入了深度睡眠。
*
梅欣妍是被门口玻璃的碎裂声吵醒的,她不敢怠慢,黑暗中拿起表看了一眼,手表淡绿色的荧光针告诉她现在是深夜一点多钟。
梅欣妍起床连鞋都来不及穿,隐约感觉到事情不对的梅欣妍冲出房间抱起同样刚刚被玻璃碎裂声惊醒的潘达咚咚咚的上楼。
梅欣妍紧紧的攥着潘达的嘴,害怕他一叫就暴露了两个人的行踪,梅欣妍来到顶层的阁楼。
这里有一扇相当宽阔的观景天窗,而且这天窗距地面也就半米高,梅欣妍推开窗户,一阵冷风接着就呼呼的灌了进来。
潘达挣扎着从梅欣妍怀里跳出来,梅欣妍伸手去捞他,但是她的手指只是堪堪从他毛绒绒的大尾巴里穿过,潘达像一阵风似的跑下楼,爪子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轻响。
梅欣妍在去追潘达和自己逃跑之间两难选择的时候,楼下已经传来了对话声。
“老大,那个人叫咱们打死的那个女的是住这吗?我看这房子里没人啊。”一个男人这样说。
“绝对没问题,她车不是还停车库里呢吗?这女人是个律师,这些年结仇不少了,咱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更何况委托咱的,可是前圣彼得堡的市长啊,咱哥俩要大发了这回。”另一个男人回答着。
梅欣妍紧紧攥着拳头,嘴唇不知道是被风吹得还是吓得,惨白惨白。
就在她十分无措的时候,潘达衔着她的手机跑了回来,梅欣妍看到潘达之后眼中才闪现了些许光芒,她接过潘达手中的手机装进睡衣口袋里,转身爬出了窗户。
窗台大概二十公分左右,刚刚够梅欣妍贴着墙面藏在里面的人看不到的死角处。
梅欣妍转身想去接潘达,自己却脚下一滑险些掉下去。
雪还在下,梅欣妍赤着脚踩在外面的窗台上,冷风呼呼的吹过来冻得她瑟瑟发抖,这天大概零下十度左右,而梅欣妍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
梅欣妍试图从窗户里伸出手去拉潘达的爪子,潘达作为大型犬,现在体重已经长到了四十多斤,刚刚她抱着潘达跑上楼都气喘吁吁,更何况现在要抱着他站在一个几十公分的窗台上。
只要她一伸手,她的身体就会失去平衡。梅欣妍绝望的发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她根本找不到借力点来支撑着自己去抓出潘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