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会怕吗？”哪吒搂着怀中的曦羡，忧声问道。

“为何会怕？”

“阐教势力庞大，无量仙翁独树一帜，明天，陈塘关在劫难逃…”

“有你在，我就不怕。”曦羡安慰道。

“阿羡…这一次…你可以不选择我…”哪吒低头看着少女，说道。

“不会的，我一定不会离开你，我和你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曦羡摩挲着哪吒的手指。

“那就说好了，不离不弃。”

“嗯，不离不弃，相守白头。”

…………………………

“一定要这么做吗？”离殇问道。

“嗯，一定。”

“你大可以和他躲避这场灾难，享受余生，曦羡，你可以有自由的生活，可以有圆满的结局，你可以做自己，曦羡，你真的要走这一条不归路吗？”离殇还在劝导。

“你这是在做什么？劝我放弃吗？”曦羡摇了摇头，问道：“如果真的希望我快活，为何还要教我这么多东西？”

离殇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说道：“你…越来越像我了，而我，也越来越像你了。”

曦羡皱着眉头，酝酿了许久才开口：“你不觉得奇怪吗？你我本是一人，何来像不像一说？”

离殇笑了笑，抬起右手，正在消逝的身体正在慢慢脱离，哽咽道：“曦羡，我不瞒你了，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你就是你，我就是离殇。”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离殇，是你的姐姐，亲姐姐，你忘了我，也没关系，是我对不起你…没能陪伴你…还骗你这么久。”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曦羡红着眼眶。离殇赶紧说道：“人心难测，曦羡，你当时太弱小了，如果不引导你…”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曦羡打断离殇的话，举起姐姐的右手。

“魂体已经太久了，迟早会消散的。”

说罢，递给曦羡一节骨头，似乎是一个缩小版的笛子。

“你心意已决，我不便过多干扰，这骨笛，需要时，把它掐碎，我们清风轩牺牲的门派弟子，都会献出自己的最灵力和魂体，护佑你，渡过难关。”

“曦羡，说来抱歉，可这并非我的所愿，你师兄还在等我呢…我把本属于你的记忆，还给你，惟愿祝你此次，替你自己，替在乎的人，报仇雪恨，不负大家所托…”

原本属于曦羡的魂体慢慢回到正主的位置，而离殇，漫漫地在曦羡的眼中消散，留给曦羡的，只有一支保命的骨笛。

一瞬间，残缺记忆瞬间填补到了脑海中，一切，都源自于无量仙翁与天煞。

天煞，本是清风轩的弟子，因为修为不够，未能进修，从而生妒，一步走向深渊，而无量仙翁想获取神司的力量，从中不断作祟。

二人联手，毁了清风轩，而自己的母亲，死于天煞的刀刃下。

留给自己的，只有痛苦。

曦羡躺在地上，流干了眼泪，已经说不出是悲痛还是仇恨了，她只想，手刃了这两个“恶魔”

记忆中，清风谷有一颗巨树，是无量仙翁的命脉，此前已经将清风谷中所有的生灵转到了其他谷中，唯独没有动这棵巨树，这么多年来，它一直汲取这里的灵力。

曦羡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要那些恶人，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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