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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霸正蹲在花圃边,小手摊开,掌心托着最后一点甜米糕的碎屑,小心翼翼地凑到你嘴边。
你粉嫩的舌尖刚卷走一点碎屑,满足地眯起眼,蓬松的火红尾巴尖在青石地上扫出细微的沙沙声。
这温馨又毫无防备的一幕,精准地落入了范闲眼中。
靛蓝的衣袍衬得他肤色愈发的白,显出一种沉静的威势,身形衬得挺拔修长。
外搭同色箭袖短氅,利落又添几分英气,腰间玄色玉带束身,长发束起,头戴金冠。
切…说谁是狐狸,他才是会打扮的狐狸精。
见你的目光先朝他那看过来,他面上闲散唇角噙着笑意,走近的脚步却无声地加快了几分。
声音不高不低,带着惯常的慵懒调子,
范闲“霸儿,糖画还想不想要了?”
王霸闻声一僵,立刻缩回小手,把剩下的碎屑飞快地藏到身后,小脸却是平静无比地看着范闲。
王霸“范叔叔,我就给它一点点渣渣!”
范闲已走到近前,高大的身影投下,将你和王霸都笼罩其中。
他并未看小姑娘,视线牢牢锁在你这只刚偷吃完尚未来得及擦净嘴角的小狐狸身上。
轻笑着俯身,手臂自然伸出,
范闲“一点渣渣也不行。”
范闲“这小狐狸精得很,尝到甜头就收不住。”
温热的掌心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穿过你的前肢下方,稳稳托住你的胸腹。
另一只手则顺势拢住你的后背,将你整个狐身从微凉的地面抱起。
你猝不及防,四爪悬空,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本能地想要蹬腿挣扎,却被他早有预料般收紧了臂弯。
那靛蓝的锦袍面料光滑微凉,紧贴着你腹部的绒毛,属于他的体温和气息瞬间将你包裹。
王霸看着你被“没收”,小嘴撅得更高了。
范闲抱着你转身,对王霸语气温和,却不容置喙,
范闲“去找你娘吧,”
范闲“叔叔和这小狐狸…有点‘家务事’要理一理。”
“家务事”三个字,被他咬得轻飘飘,却又沉甸甸地砸在你心上。
你浑身僵硬,尾巴紧紧夹住,不敢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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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抱着你,步履沉稳地走向他昨夜休息的屋子。
他臂弯的力道恰到好处,既让你无法挣脱,又不至于让你难受。
房门在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外面温暖的晨光和孩童的视线。
他没有立刻把你放下,而是抱着你,径直走到屋子中央。
脚步停住。
空气瞬间凝滞。
他低下头,下颌几乎要蹭到你头顶蓬松的绒毛。
温热的呼吸拂过你的耳尖,带着一种沉沉的压迫感。
你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腔里平稳却有力的心跳,隔着衣料,一下下敲打着你紧绷的神经。
范闲声音压得极低,
范闲“吃饱了?甜食也偷到了?”
他顿了顿,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你嘴角可能沾着的糕点屑的位置。
动作轻柔,却带着审视的意味。
范闲“对着霸儿倒是乖顺,给什么吃什么,蹭着撒娇…”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近,最后几乎成了贴着你耳朵的呢喃。
带着一种近乎危险的、被压抑着的酸涩与控诉。
范闲“怎么在我这儿,”
范闲“就只剩下…‘不要脸’和‘无耻’了?”
只不过等不到你的回应,范闲率先转移了话题。
范闲“听着。”
他声音压得极低,像情人间的私语,却字字清晰,
臂弯的力道恰到好处,既让你无法挣脱,又不显粗暴。
范闲“宫里事多又麻烦,带你去…不合适。”
指尖慢悠悠地卷着你尾巴尖一小撮最柔软的绒毛把玩,动作亲昵,眼神却锐利如鹰隼,
范闲“你就在这儿,和王启年家那小丫头玩会儿,等我回来。”
你在他怀里僵得像块木头,尾尖的触感如同电流,羞耻和恐慌交织。
他指腹的薄茧摩挲着绒毛,带着一种无声的警告。
范闲“我放心把你留在这,”
抬眼,目光锁住你琥珀色的瞳孔,嘴角那抹弧度加深,却毫无暖意,
范闲“所以…”
他拖长了调子,另一只空闲的手不知何时摸出了那把从不离身的匕首。
没有亮刃,只是用冰凉的鞘尖,极其缓慢,轻柔地,顺着你脊背的线条,从后颈一路滑到尾椎骨。
那冰冷的触感透过绒毛直刺皮肤,激得你寒毛倒竖。
范闲声音依旧带笑,眼神却沉如寒潭,
范闲“别动歪脑筋,”
范闲“这院子不大,可你要是敢…”
他故意停顿,匕首鞘尖在你敏感的尾根处不轻不重地一压。
范闲“再让我扑个空,”
语气陡然一转,气息灼热地喷在你耳廓。
范闲“我就只好…去求陛下开个恩典,”
范闲“让内库的巧匠打个最漂亮的金项圈,再挂个小铃铛…”
他想象般眯了眯眼,仿佛真在欣赏那画面,
范闲(笑)“然后,日日夜夜,把你拴在我书房案头,”
范闲“批折子看着你,吃饭看着你,睡觉…”
他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贴上你的鼻尖,气息交融。
范闲“也抱着你。”
一字一顿,轻如耳语。
忽而又像想起什么,语气轻松起来,匕首也收回了袖中。
范闲“哦,对了。”
他抱着你走到床榻边,终于将你放下。
厚实的棉被就在手边。
俯身,他双手撑在你身体两侧的床沿上,形成一个极具压迫感的笼罩姿势,目光沉沉地锁着你。
指尖点了点你湿润的鼻头,带着点亲昵的嗔怪,
范闲“要是乖乖的…东街新出的桂花蜜糖糕,管够。”
利诱紧随威逼,是他刻入骨髓的本能。
范闲直起身,掸了掸靛蓝锦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恢复了那副闲散模样,仿佛刚才的威胁只是幻觉。
范闲“所以,选吧?”
他不再看你,转身走向房门。
步态依旧从容,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
没有回头,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你耳中,
范闲“等我回来。”
那靛蓝色的背影在开门泄入的晨光中一闪,随即房门再次紧闭,
咔哒一声,落锁的声音清脆利落,也扣在了你的心上。
屋内瞬间只剩下你,和那床散发着淡淡尘味的厚棉被。
空气中残留着他迫人的气息,匕首冰冷的触感、以及那句裹着蜜糖的威胁。
可恶的范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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