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来信

第五章 父亲的来信

**清晨六点，器材室。**

王楚钦握着一封泛黄的信件，邮戳显示来自三年前的德国汉堡。信封上的字迹让他手指发颤——是父亲王振国的笔迹。

"在看什么？"王楚奕抱着球拍盒进来，右腕缠着新换的肌效贴。

王楚钦迅速收起信件："旧训练日志。"

"你父亲的字迹很特别。"王楚奕突然说，"横折勾带小回锋，像他的反手削球。"

王楚钦猛地抬头。王楚奕从钱包夹层取出一张便签纸，泛黄的纸片上写着训练计划，落款正是王振国的签名。

"这是他最后一次给我制定的计划。"她轻抚纸片，"那天他说要回慕尼黑处理急事，就再也没出现。"

窗外传来早训的哨声，王楚钦将信件推到她面前。邮戳日期是王振国"失踪"七年后，信中只有一行字：

**「青训营地下三层，红色储物柜30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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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慕尼黑机场。**

王楚奕握紧登机牌，腕间的旧伤又开始抽痛。施耐德的律师函还在包里，要求她立刻回德国"履行合同"。

"真要去？"王楚钦扣好安全带，"可能是陷阱。"

"你父亲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青训营。"王楚奕翻开训练笔记，某页夹着儿童合影——七岁的她和九岁的王楚钦在县体育馆挥拍，背后站着微笑的王振国。

飞机冲入云层时，王楚钦摸到口袋里冰冷的金属。那是王楚奕在器材室找到的钥匙，齿痕与信中提到的307号储物柜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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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青训营地下室。**

霉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王楚奕用手机照明，忽然停在某面墙前："这些划痕......"

墙上密密麻麻刻着正字，足足二十七个。王楚钦抚摸最下方的德文刻痕：**「WZY还活着」**——正是父亲名字的缩写。

"他在这里被囚禁过。"王楚奕声音发抖，"看这个！"

307号储物柜里塞满录像带，标签写着不同运动员的名字。王楚钦抽出标注"王楚奕"的那卷，画面里17岁的她正在接受电击治疗，施耐德的声音从镜头外传来："不听话就把你父亲赌债的视频曝光。"

"原来他用这个威胁你......"王楚钦攥紧拳头。

地下室突然灯光大亮，施耐德带着保安堵住出口："真是师徒情深啊。"他晃着王楚奕父亲的借条，"不想让他被追债集团打死，就签了这份终身代言合同。"

王楚奕的球拍"当啷"落地。王楚钦突然抢过借条撕碎："你囚禁王振国教练七年，这些债务早该失效了！"

"谁说我被囚禁了？"熟悉的嗓音从楼梯口传来。

众人震惊回头，王振国拄着拐杖现身。他右腿打着石膏，手里却稳稳握着球拍："施耐德先生，国际体育仲裁庭的警车正在门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