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维也纳的冬天来得悄无声息，街道上铺满了厚厚的积雪。刘耀文和宋亚轩刚从柏林爱乐大厅的演出归来，手里还拿着观众送的鲜花。

"今晚的演出太棒了，"宋亚轩兴奋地说，"特别是最后那首《星光》，观众都站起来了。"

刘耀文笑着握住他的手："那是因为有你在。每次和你一起演出，我都感觉特别安心。"

他们坐进车里，准备回家。宋亚轩靠在座椅上，疲惫但满足地闭上眼睛："等星月再大一点，我们就带她一起去巡演。"

刘耀文点点头，正准备发动车子，突然看见对面一辆货车失控般冲过来。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本能地打方向盘。

"亚轩！"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然后是剧烈的撞击。刘耀文感觉天旋地转，耳边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他的头重重地撞在方向盘上，意识开始模糊。

"亚轩......"他艰难地转过头，看见宋亚轩已经昏迷，额头上全是血。

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刘耀文感觉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消散。他拼命想抓住宋亚轩的手，却怎么也够不到。

"不要......"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他一阵反胃，头部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耀文！"母亲的声音传来，"你终于醒了。"

刘耀文艰难地睁开眼睛："亚轩......亚轩呢？"

母亲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她握住刘耀文的手："亚轩他......还在重症监护室。"

刘耀文猛地坐起来，一阵眩晕让他差点摔倒："带我去看他！"

在母亲的搀扶下，他来到重症监护室外。透过玻璃，他看见宋亚轩浑身插满管子，脸色苍白得可怕。

"医生说他脑部受到重创，"母亲轻声说，"可能......可能醒不过来了。"

刘耀文感觉心脏被狠狠揪住，呼吸变得困难。他扶着玻璃，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不会的......"他喃喃自语，"他答应过要和我一起变老的......"

从那天起，刘耀文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宋亚轩的病床前。他握着宋亚轩的手，一遍遍地讲述他们的故事。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穿着白色校服，在阳光下美得像天使......"

"你总是嫌弃我弹得太重，说我像个莽夫......"

"星月昨天又问我，爸爸什么时候能醒来......"

然而，宋亚轩始终没有反应。只有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证明他还活着。

一个月后，医生找到刘耀文："宋先生的情况很不乐观，我们建议......"

"不！"刘耀文打断医生的话，"他不会离开我的，他不会......"

医生叹了口气："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的器官会逐渐衰竭。也许......让他安详地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刘耀文感觉天旋地转，他扶着墙，才勉强站稳。他走到宋亚轩的病床前，轻轻抚摸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