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的灯光永远那么刺眼,刘耀文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攥着宋亚轩的病危通知书。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宋亚轩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刘先生,"护士轻声提醒,"探视时间到了。"
刘耀文机械地站起来,消毒、换衣服,走进那个他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间。宋亚轩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只有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证明他还活着。
"早安,亚轩。"刘耀文握住他的手,声音沙哑,"星月今天画了一幅画,说是送给你的。"
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画,上面画着三个小人,手牵着手。星月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爸爸快醒来。"
刘耀文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他想起昨天星月哭着问他:"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那一刻,他几乎崩溃。
"你知道吗,"他轻声说,"星月开始学小提琴了。她拉得很难听,但每次拉琴的时候,都会说'这是给爸爸听的'。"
宋亚轩依然安静地躺着,没有任何反应。
刘耀文把脸埋在他的手心里:"求求你,醒来吧......"
从医院出来,刘耀文匆匆赶去接星月放学。幼儿园老师担忧地看着他:"刘先生,您最近瘦了很多,要不要......"
"我没事,"刘耀文勉强笑了笑,"谢谢关心。"
回到家,他一边准备晚饭,一边辅导星月练琴。小提琴刺耳的声音让他头痛欲裂,但他还是耐心地纠正星月的姿势。
"爸爸,"星月突然问,"另一个爸爸什么时候能回家?"
刘耀文的手抖了一下,锅里的汤洒了出来。他蹲下身,紧紧抱住星月:"很快,很快......"
深夜,等星月睡着后,刘耀文独自坐在阳台上。维也纳的夜空很美,但他已经很久没有心情欣赏了。他拿出手机,翻看以前的照片。
照片里的宋亚轩笑得那么灿烂,在舞台上光芒四射。而现在,他只能躺在病床上,靠着呼吸机维持生命。
"为什么......"刘耀文把脸埋在手掌里,"为什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