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餐刀割裂空气的尖啸声中，我抓起冰桶里的香槟掷向琴酒。安室透俯身躲过致命一击时，酒瓶在墙面迸裂的声响恰好掩盖我按下引爆器的轻响。藏在吊灯里的电磁脉冲装置瞬间瘫痪所有电子设备，黑暗降临的刹那，我摸到贝尔摩德塞进我掌心的车钥匙。
"有老鼠。"琴酒的低吼混着伯莱塔的上膛声，子弹擦过我耳际射穿油画。我拽着安室透滚进安全通道，身后传来伏特加撞翻酒柜的巨响。二十六层楼梯间的应急灯将我们的影子投射成纠缠的野兽，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渗血的锁骨。
"小姐是否需要英雄救美？"安室透说，手掌精准扣住我试图窃取他手机的动作。我咬开他领结后的暗扣，舌尖卷走藏在里面的微型监听器："比起英雄，我更喜欢会做三明治的侍应生。"
我们在三楼储物间更换伪装时，他背过身去的姿势和十五岁那年如出一辙。我套上保洁员的制服，将带血的礼服塞进垃圾袋，袖口暗袋里的试管还残留着APTX4869的代谢样本。当警笛声从三个街区外传来时，安室透突然按住我正在组装格洛克的手。
"你肩膀需要缝合。"他指尖的温度透过纱布传来，让我想起警校毕业那年他帮我包扎格斗训练伤口的夜晚。我笑着将麻醉针扎进他颈侧，接住他软倒的身体轻轻放在纸箱堆后："对不起啊零，现在还不是相认的时候。"
凌晨三点的安全屋里，我撕开染血的衬衫。电脑屏幕映出锁骨处逐渐浮现的电子纹身——那是三天前朗姆亲自植入的忠诚监测系统。当视频窗口弹出宫野志保苍白的脸时，我迅速将镇痛剂推进静脉，她身后培养舱里扭曲的胚胎正在啃食自己的手指。
"卡慕，你当年给我的生日礼物..."她将额头抵在防弹玻璃上，实验室警报灯把泪痕染成血红色。我切断通讯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她用唇语说出的那句"银杏叶标本"，那是我们分手那夜藏在东大实验室冷冻柜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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