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厅的雕花木门被Mays轻轻推开 暖黄的光线里 一个穿酒红丝绒衬衫马甲的男人正倚在钢琴边 指尖夹着支银质烟嘴 烟雾在他周身缭绕成模糊的圈。
“这位就是Unfamiliar吧？”男人转过身 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弯成新月 笑容不逊色于Mays 却像裹着糖霜的玻璃碴 “久仰大名——毕竟能在享乐之战里让派对客折损那么多 可不是普通扫兴客。”
Unfamiliar的指尖下意识收紧。派对客的气息他绝不会认错 那种甜腻到发腐的存在感 与Stephenson身上昂贵的古龙水味诡异地糅合在一起。
Mays在他身侧轻笑一声 做了个“请”的手势：“路上我告诉你他的名字了 这是Stephenson Level 5最好的‘调酒师’ 也是……最懂‘乐趣’的人。”
Stephenson踱步过来 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杯琥珀色液体，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尝尝？Level 5特调的‘永不醒来’ 用记忆碎片蒸馏的。”他递过来的动作优雅至极 袖口露出的珍珠袖扣在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
Unfamiliar没接 视线扫过对方西装领口——那里别着枚胸针 是派对客标志性的笑脸图案 只是嘴角被刻意掰成了直线。
“不必。”他声音发冷
Stephenson脸上的笑纹没淡半分 自顾自抿了口酒：“我本以为你会比你的那些同类有趣一点…”他伸出手指 轻轻敲了敲钢琴键 发出一串慵懒的音符 “战争都结束了 总得找点新乐子 不是吗？”
Mays靠在门框上 看着两人对峙 像在欣赏一出编排好的戏剧：“比如 看看扫兴客会不会接受‘和平共处’的提议。”
Unfamiliar猛地抬眼。享乐之战的硝烟味仿佛还在鼻尖 派对客的伪善他见识过太多次。
呵…和平协议……
Stephenson将空酒杯放在钢琴上 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别紧张。”他摊开手 掌心向上 姿态坦荡得可笑 “我们只是想……换种方式‘玩’而已。”
灯光忽然暗了几分 钢琴自动弹出欢快的旋律 却像无数根细针 刺得Unfamiliar太阳穴发疼。他知道 这是派对客惯用的精神干扰——只是比战前更隐蔽了。
“我对你们的‘玩’没兴趣。”Unfamiliar后退半步 他插着口袋 随时准备进入战斗状态
Stephenson却忽然鼓起掌来，笑声在音乐里荡开：“果然一样无趣。”他强调了一下 镜片后的眼神冷了一瞬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不过没关系，有趣的事，往往是从‘无趣’开始。”
Mays走上前 拍了拍Unfamiliar的肩膀 指尖冰凉：“今天只是见个面。”他凑近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毕竟 往后打交道的日子还长着呢。”
Unfamiliar甩开他的手 转身就走 身后 钢琴声陡然变得尖锐 混着Stephenson和Mays的低笑 像两条毒蛇 缠上了Level 5华丽的吊灯……
他知道，这平淡期，怕是要提前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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