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

"请看正确答案！"大屏幕亮起的瞬间，陈丽君差点把马克笔捏断。陈昊宇居然画了只流泪猫猫头，旁边写着"姐姐好凶"。

"导演这题有问题！"陈昊宇突然举手，腕间的银链叮当作响，"我昨天刚换了'亲亲兔兔'的表情包。"她转头看向陈丽君，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不信你查我手机。"

现场响起此起彼伏的起哄声，陈丽君感觉耳垂快要烧起来。吊椅随着陈昊宇倾身的动作微微摇晃，玫瑰香氛从她挽起的袖口幽幽散开。当陈昊宇的膝盖第三次碰到自己的大腿外侧时，陈丽君终于意识到节目组为什么给她们准备及膝短裙。

"第五题：对方最近单曲循环的歌？"

陈昊宇的笔尖悬在答题板上方迟迟未落。三天前的深夜，她在练习室门口听见门缝里漏出的《刻在我心底的名字》，陈丽君跟着钢琴伴奏的哼唱像潮湿的雾，缠绕着舞蹈镜里破碎的侧影。此刻她画下五线谱符号，却在收尾时故意多描一道颤音。

"正确答案是《终身浪漫》！"执行导演亮出歌单截图的瞬间，陈丽君猛地转头，看见陈昊宇把写有《刻在...》的答题板迅速翻面。吊绳突然剧烈晃动，陈昊宇扶住她肩膀的手掌微微发潮。

当最后一道"对方理想型"的题目亮起时，喷泉恰好切换成小提琴版的《La Vie En Rose》。陈丽君笔尖一顿，想起今早在酒店走廊捡到的陈昊宇房卡。磨砂卡面上印着巴黎铁塔的剪影，背面用荧光笔写着房间号——当时陈昊宇贴着面膜从门后探出头，泡沫洁面乳的香气混着蒸腾的水汽扑在她脸上。

"倒计时五秒！"

陈丽君画下星空下的旋转木马，而陈昊宇笔下的答案让现场尖叫炸裂——画纸上赫然是戴着金丝眼镜的自己，马尾梢还特意加了颗小月亮。柳岩的珍珠耳环都快甩到萨顶顶脸上："这算作弊吧？哪有理想型画本人的！"

"规则只说画理想型特征。"陈昊宇晃着答题板，吊椅随着她的笑声轻轻摇摆，"君君今天戴了金丝眼镜，发圈是月亮造型，完全符合嘛。"她歪头靠向陈丽君肩头，发丝扫过对方泛红的耳廓，"导演你说是不是？"

执行导演憋着笑按响错误提示音："正确答案是...喜欢会煲汤的人！"

陈昊宇突然坐直身子，指尖掐进吊椅的编织绳："上周我砂锅熬的椰子鸡..."话没说完就被陈丽君捂住嘴，掌心传来的温热吐息让她想起那晚砂锅里咕嘟冒泡的汤汁。场务趁机推进特写镜头，画面里陈丽君手腕内侧的淡色疤痕正贴着陈昊宇的唇线。

穿堂风掠过广场时掀飞了题板，纷飞的纸页中陈昊宇突然凑近："你画旋转木马，是暗示想和我约会？"她说话时的热气呵在陈丽君颈侧，玫瑰唇膏在矿泉水瓶口留下暧昧的印记。陈丽君低头整理被风吹乱的裙摆，露出后颈一颗被粉底遮盖的小痣。

"恭喜两位获得满分！"执行导演擦着汗宣布，"请挑选你们的奖励食材。"

陈昊宇却拽着陈丽君走向惩罚区的水气球架："我们要选三文鱼。"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突然抄起水枪对准悬挂的气球，"君君你知道该打哪个吧？"

陈丽君在水珠四溅中精准击中第三排第二个蓝色气球，爆裂的冰水淋湿她们相贴的肩头。混着金粉的水流滑进陈昊宇的锁骨窝，陈丽君伸手去擦时被她抓住手腕："晚上来我房间，教你做红酒烩三文鱼。"她眨掉睫毛上的水珠，"用今早你捡到的房卡。"

场记板合拢的瞬间，陈丽君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震碎了巴黎午后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