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一旦打开就收不住。陈昊宇说起第一次带陈丽君回福州老家，结果两人在鱼丸店被粉丝认出来；陈丽君吐槽陈昊宇总把剧本摊满客厅地毯，害她半夜起来喝水踩到纸页滑倒。柳岩掰到第七只小龙虾时终于忍不住：“所以你们就决定同居了？”
“是我不想再异地。”陈昊宇夹起颗鱼丸，“明明都在杭州，她住城西我住城东，开车要四十分钟。”
陈丽君往她碗里添了勺花生汤：“有次彩排完下雨，她开车送我回家再自己回去，到家都凌晨三点了。”
萨顶顶的笔尖顿了顿：“所以陈老师装修新家时......”
“我直接把设计图拍她桌上。”陈昊宇扬起下巴，“说了要么给我留个衣帽间，要么我把对门买下来。”
柳岩笑得虾黄沾到指甲上：“结果某人直接把主卧衣柜扩成五米？”
陈昊宇的筷子停在半空，陈丽君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萨顶顶合上笔记本：“上次物业来送快递，说你们家签收了个三开门定制衣柜。”
夜渐深，窗外飘起细雨。陈昊宇起身关窗时，柳岩注意到她后腰露出一截黑色纹身——是句花体英文，凑近了看才发现是陈丽君某次采访里说的台词“此生不换”。
“疼吗？”柳岩用沾着油星的手指戳了戳。
陈昊宇缩着脖子躲开：“你不如问某人看到的时候哭没哭。”
陈丽君正在厨房切马蹄糕，闻言差点切到手指。萨顶顶探头看了眼砧板上大小不等的菱形块，默默掏出瑞士军刀接手：“斜刀切，糖汁不会漏。”
阳台上晾着的衣物在夜风里摇晃，两件同款不同色的睡衣纠缠在一起。柳岩倚着推拉门啃荔枝：“你俩真不怕被拍？”
陈昊宇把晾衣杆往阴影处推了推：“拍到了就说在排新戏。”
“《榕城爱情故事》？”柳岩挑眉。
“《杭城十二时辰》。”陈丽君端着糖水出现，舀起勺冰镇绿豆汤喂到陈昊宇嘴边。
雨声渐密，萨顶顶看着手机屏幕起身：“叫的车到了。”柳岩拎起包往外走，到玄关又转身指着鞋柜：“下次买情侣鞋记得买同码。”柜子里并排放着两双38码的帆布鞋。
送走客人后，陈丽君反手锁门，把陈昊宇困在玄关柜前。“刚才为什么坐那么远？”她鼻尖蹭着对方发烫的耳垂。
“怕柳岩姐发现我腿软。”陈昊宇勾住她脖子，咬在锁骨上的齿印比小龙虾还红。
雨点击打玻璃窗，盖住了客厅时钟的滴答声。沙发上纠缠的人影碰翻了糖水碗，荔枝甜腻的汁水渗进抱枕缝隙，像某个潮湿的、未完成的吻。
门锁咔嗒合上的瞬间，陈丽君的后背抵在冰凉的门板上。陈昊宇的指尖还勾着她卫衣的抽绳，方才应付柳岩时的游刃有余早被蒸成耳尖的绯红。玄关感应灯自动熄灭，两人的呼吸在黑暗里格外清晰。
“柳岩姐的香水沾你身上了。”陈昊宇忽然出声，鼻尖蹭过陈丽君的颈侧。她身上确实染了柳岩的玫瑰香，混着小龙虾的麻辣味，倒像某种奇特的催情剂。
陈丽君摸索着去按壁灯开关，手腕被轻轻按住。陈昊宇的膝盖顶进她两腿之间，隔着牛仔裤布料传来温热的压迫感。“别开灯。”潮湿的吐息拂过喉结，“刚才在沙发上......扣子解得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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