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梧桐叶被午后的风翻出银白的背面,哗啦啦地响着,像是为屋内的静谧伴奏。陈昊宇蜷在沙发一角,膝盖上摊着本厚厚的剧本,指尖无意识地点着纸张边缘。陈丽君则霸占了长沙发,脑袋枕着陈昊宇的腿,举着手机刷戏曲视频,偶尔跟着哼唱两句,脚尖在空中轻轻打着拍子。
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温暖的光斑。这是她们难得休息日的常态——各做各的事,互不打扰,但身体某处总要挨着,或是脚碰着脚,或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成为另一个人的枕头。空气里只有书页翻动、细微的哼唱和窗外自然的声音,一种松弛的、令人安心的静谧弥漫开来。
陈昊宇的目光从剧本上移开,落在陈丽君脸上。她看得入神,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眼底,长长的睫毛偶尔眨动一下。陈昊宇伸出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拨开她额前一缕碎发,指尖蹭过光滑的皮肤。陈丽君没抬头,却像被顺毛的猫,喉咙里发出极轻的、表示舒适的哼唧声,顺势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腿。
“晚上想吃什么?”陈昊宇低声问,怕打破这宁静。
“唔……”陈丽君思考着,眼睛还盯着屏幕,“有点想吃你做的油焖大虾,再炒个青菜就好。”
“行,待会儿去超市买点新鲜的。”陈昊宇应着,手指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的头发。这种宅在家里的日子,琐碎而平凡,却因为彼此的陪伴,每一刻都闪着细碎的光。
然而这种“与世隔绝”的宁静偶尔也会被打破。手机的震动声同时惊动了两人。是“春秋大梦组”的群聊。
柳岩发了个定位,是家新开的云南菜馆:【姐妹们,觅食时间到!@全体成员 今晚有空否?】
萨顶顶秒回:【举手!刚录完音,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紧接着是蔡铭:【带我吗带我吗?我快被剧本逼疯了,需要美食治愈!】
陈丽君仰头看陈昊宇,用眼神询问。陈昊宇笑了笑,点点头。陈丽君立刻手指飞快地回复:【收到!带俩家属哈!】
后面跟着陈昊宇的回复:【嗯,我俩一起。】
聚餐的地方环境不错,有竹帘隔出相对私密的空间。她们到的时候,柳岩和萨顶顶已经点好了菜,蔡铭正对着菜单追加一份汽锅鸡。几人见面,自然是一番热闹的寒暄和调侃。
“哟,看看这是谁,”柳岩笑着打量挨着坐下的陈丽君和陈昊宇,“宅够了出来放风了?”
“再不出现,我以为你俩隐居了。”萨顶顶给她们倒上茶水。
蔡铭叹气:“你们是不知道,我现在天天吃狗粮都饱了,看看群聊记录,不是‘君君说’就是‘昊宇讲’。”
陈丽君笑嘻嘻地搂住陈昊宇的肩膀:“羡慕啊?羡慕自己也找一个去。”
陈昊宇被她搂着,有点不好意思,轻轻拍开她的手,耳朵却微微红了,低头抿了口茶。
菜上来了,菌菇汤鲜香扑鼻,烤鱼外焦里嫩,各式特色小菜摆满了桌子。大家边吃边聊,话题从工作近况跳到圈内趣闻,又落到彼此的生活。席间,陈丽君习惯性地把剥好的虾仁自然放到陈昊宇碗里,陈昊宇则在她辣得吸气时,默默把冰镇的酸梅汤推到她手边。看到陈丽君嘴角沾了点酱汁,陈昊宇很自然地抽出纸巾递过去,眼神示意一下,陈丽君便心领神会地擦掉。
这些细微的互动行云流水,她们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却全落在了朋友们眼里。
柳岩和萨顶顶交换一个“又来了”的眼神,默契地没出声,只是嘴角带着笑。蔡铭则直接得多,咬着筷子哀嚎:“够了啊二位!考虑一下我们这些孤家寡人的感受!这饭还没吃几口,狗粮先管饱了!”
陈丽君挑眉,故意又夹了一筷子鱼肉,仔细剔掉刺,放进陈昊宇碗里,然后冲蔡铭扬了扬下巴:“这才哪到哪,免费的,多吃点。”
陈昊宇在桌下轻轻踢了她一下,示意她适可而止,脸上却也是掩不住的笑意。
这种大方自然的秀恩爱是朋友们早已习惯的常态。但她们的甜蜜远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