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密会与龙纹陷阱

教堂彩窗映着街灯，把百诺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站在圣母像前，手指摩挲着那块刻有“K.F”的怀表 表盖内侧泛着铜绿，边缘有几道细小划痕

洛小熠"你来得比我想象的早。"

洛小熠的声音从穹顶传来

百诺抬头，看见他倚在二楼回廊的雕花石栏上 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他今天穿了件深色风衣，领口敞开，露出锁骨处的龙纹刺青——和沙曼手腕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百诺"我本可以不来。"

百诺把怀表放在掌心

百诺"但你故意留下的东西太明显了。"

洛小熠轻笑一声，走下旋转楼梯 他的皮鞋跟敲击石阶的声音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百诺的心跳上

洛小熠"你知道'K.F'是什么意思吗？"

他停在百诺面前，呼吸拂过她的发梢

百诺后退半步，避开这若有若无的暧昧

百诺凯风母亲项链上的缩写，对吧？"

洛小熠的手指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体温比平常人高，掌心有薄茧

洛小熠"聪明。"

他松开手，却在她手背留下一道温热的痕迹

洛小熠"但我更想知道，你尝到什么味道了？"

百诺垂眼，看着自己微微发颤的手威士忌的辛辣混着铁锈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 那是预知的味道

百诺"谎言。"

她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百诺"很多很多谎言。"

洛小熠嘴角微扬，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币抛向空中 月光下，银币闪过一抹血光 当它落回他手中时，表面浮现出与百诺围巾上相同的血色龙纹

洛小熠"那么，"

他将银币贴在百诺颈侧

洛小熠"现在你相信我说的都是真话了吗？"

百诺猛地推开他 就在这时，教堂后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两人同时转身，看见凯风举着手枪从彩窗阴影中走出

凯风"上周三凌晨两点零七分，你在沙曼公寓外停留了四十七分钟。"

凯风的枪口对准洛小熠，声音平静得可怕

他大衣下摆沾着暗红污渍，袖口还残留着消毒水的气味

百诺后退两步，鞋跟撞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 空气里飘来一丝苦杏仁味，和她在预知画面里闻到的一模一样

洛小熠"然后呢？"

洛小熠摊开双手

洛小熠"你是要指控我跟踪歌后？"

凯风"我要指控你背叛所有人。"

凯风走近几步，枪管几乎抵住洛小熠的眉心

凯风"实验室爆炸那天，你在现场，你不仅救走了沙曼，还偷走了最关键的研究资料。"

教堂穹顶忽然震颤，惊起一群栖息的蝙蝠 月光透过彩窗偏移角度，照在三人脚下的地砖上 百诺低头看去，原本灰白的石板上正浮现出暗红色纹路，和洛小熠的刺青、沙曼的图案、以及她围巾上的痕迹如出一辙

百诺"这是......"

她往后退，却发现那些纹路正随着她的脚步蔓延

洛小熠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 他的另一只手按在自己颈动脉上，强迫她感受那里的脉动

洛小熠"杀我之前，"

他盯着凯风的眼睛

洛小熠"先感受这心跳是否为你漏拍。"

凯风的食指在扳机上用力，却在最后一刻松开 他后退一步，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百诺这才发现，凯风的大衣内衬渗出暗红液体，正在缓缓滴落

百诺"你受伤了。"

她想上前查看，却被洛小熠拽住

洛小熠"别碰他！"

洛小熠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

洛小熠"他在用血喂养这些龙纹！"

话音未落，地面剧烈震动。百诺踉跄着扶住石柱，看见地砖的裂缝中渗出猩红液体 那些龙纹开始蠕动，像活物般缠绕他们的脚踝

凯风"这不是血。"

凯风抹了把额角的汗，声音沙哑

凯风"是龙族的契约 他们选中了我们，或者该说，选中了你们。"

百诺"什么意思？"

百诺感觉小腿发麻，那些纹路正顺着裤脚往上爬

洛小熠突然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 他的刺青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芒，与墙壁上的古老壁画产生共鸣 那些描绘着龙与人类交战的浮雕，竟开始自行变换图案

洛小熠"听着，"

洛小熠转向百诺，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洛小熠"有些事我还没告诉你 我认识沙曼，比你以为的要早得多 她教会我一些...关于龙族的秘密。"

教堂深处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石壁摩擦的刺耳噪音 凯风单膝跪地，从大衣内袋掏出一本破旧笔记本 ，泛黄的纸页上写满潦草笔记，最后一页赫然是他母亲的照片——背后印着与"K.F"相同的徽章

凯风"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真相？"

凯风举起笔记本

凯风"还是说，你们早就知道了？"

百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预知再次袭来，画面中，她手持染血匕首，而洛小熠倒在地上，胸口一片殷红，她浑身发冷，却发现那些画面里的洛小熠，嘴角竟带着微笑，地面轰然塌陷，百诺在失重中抓住洛小熠的衣袖，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凯风的笔记本散落空中，纸页间夹杂着照片、信件和实验报告，全都写着同一个名字：K.F.项目，坠落持续了几秒钟，他们跌进一个布满蛛网的地下室，百诺的发带缠在洛小熠手指上，像条淡蓝色的丝带 凯风的枪还在冒烟，墙壁上的弹痕组成了古老的龙文

"欢迎来到真正的圣安娜。"

洛小熠站起身，掸去风衣上的灰尘

"这里藏着你们永远不该找到的东西。"

石壁上的壁画突然亮起微光，百诺看到那些龙纹在移动，组成新的图案——三个身影被锁链束缚，胸前各有一个血色印记，她突然意识到，那正是此刻他们站立的位置

百诺"快离开这里！"

她大喊，但为时已晚，地下深处传来低沉的咆哮，像是某种沉睡已久的巨兽即将苏醒，锁链声越来越近，伴随着黏腻的爬行声，凯风摸索着捡起一张燃烧的纸片，火光中，百诺看清了上面的文字：致我的儿子凯风——当你读到这些，说明我已经失败，记住，K.F.不是救赎，而是诅咒，洛小熠的刺青开始发光，与壁画共鸣，他闪过沙曼教他的咒文

："当三颗心脏同频跳动，封印将为真爱开启。"

百诺"你说什么？"

百诺抓住他的手臂

洛小熠"我说，"

洛小熠握住她颤抖的手

洛小熠"有些事情，只能用最古老的方式解决。"

地面再次震动，但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三人的影子在龙纹映照下交织在一起，像一幅即将完成的祭坛图腾，地下传来的咆哮声愈发清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时间的缝隙中缓缓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