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诺的后背抵住潮湿的石墙，指尖能感受到渗出的凉意，她望着洛小熠袖口下若隐若现的纹路，喉咙发紧
百诺"你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比想象中更哑，凯风单膝跪地，从大衣内袋掏出一把注射器，玻璃管里泛着幽蓝液体，随着他颤抖的手腕轻轻晃动
凯风"这不是人类该触碰的东西。"
他喘息着将针剂扎进手臂，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大小，洛小熠突然抓住百诺的手腕按在自己颈侧，他的皮肤滚烫，脉搏急促得反常
洛小熠"听着，"
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铁锈味的热气
洛小熠"沙曼没死。她在等我们打开实验室地下三层——那里藏着K.F.真正的核心。"
百诺"你疯了。"
百诺想抽手，却被他扣得更紧，地下室阴冷的风掠过她裸露的脖颈，那些龙纹开始沿着她的锁骨蔓延，凯风踉跄着站起来，大衣下摆的血渍已经浸透裤腿，他举起枪对准洛小熠太阳穴
凯风"当年实验室爆炸，我母亲就死在那个房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计划什么？"
洛小熠"我知道你闻到了苦杏仁味。"
洛小熠的声音突然变得空洞
洛小熠"那天晚上你也闻到了，对不对？氰化物的味道。但没人告诉你，你母亲是自愿喝下的。"
空气骤然凝固，百诺感觉小腿传来刺痛，低头看见龙纹已经攀上她的膝盖 那些暗红色线条像血管般跳动，与洛小熠颈侧的脉搏同频
洛小熠"她在实验日志里写道：'当三颗心脏为同一目的跳动，封印将迎来黎明。"
洛小熠松开百诺，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龙纹在他胸口发出微弱蓝光，照亮墙上某段被侵蚀的文字，凯风的瞳孔剧烈震颤，枪口开始不受控制地偏移
凯风"不可能...她明明..."
他的声音突然扭曲，像是被人掐住喉咙
百诺看见他耳后渗出细密血珠，顺着脖颈流进衣领
洛小熠弯腰捡起一片燃烧的纸页
火光映出他嘴角的笑意，那笑容让百诺想起他们在巴黎地铁站接吻时，他眼中闪烁的危险光芒
洛小熠"你一直想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不是吗？"
他将纸片凑近凯风的脸
洛小熠"你母亲临死前攥着这个。"
"纸上焦黑的字迹清晰可见：救他们
地下室深处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
这次不是错觉——地面正在以某种规律震动，像是回应某个沉睡者的苏醒。
百诺扶着石壁站起来，掌心沾满腥湿的苔藓
洛小熠突然握住她另一只手
洛小熠"如果你现在转身离开，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但一旦踏进这扇门..."
他用脚尖踢开一扇锈蚀的铁门，黑暗中传来黏腻的爬行声
洛小熠"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凯风的枪掉在地上
他正用指甲疯狂抓挠手臂上的龙纹，皮肤下鼓起诡异的凸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
百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威士忌、铁锈和...甜腥
这次她确定那不是幻觉——空气中确实飘着糖浆般的甜味
就像童年时母亲烤焦的苹果派，又像医院消毒水掩盖下的腐烂气息
她迈出一步
龙纹顺着她的鞋底蔓延，在石板上留下暗红印记
洛小熠伸手拦住她，却被她轻轻推开
他的手指残留着刚才抓握她手腕时的温度，像烙铁留在皮肤上的印记。
百诺"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
她盯着他瞳孔里跳动的火光
百诺"我早就尝到你的谎言了。
百诺但从上周三开始..."
她抬起手，让月光透过破损的穹顶落在掌心
百诺"我开始尝到真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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