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的耳根瞬间发热。"我只是在那边休息。"
"休息了十四小时?"另一个队员起哄。
"工作!"贺峻霖强装严肃,"我们讨论了墓葬的地质背景。"
队员们交换着"我们都懂"的眼神,但识相地没再追问。贺峻霖埋头整理资料,却忍不住想起昨夜马嘉祺弹唱时的侧脸,在营地灯柔和的光线下像一幅温暖的油画。
上午的发掘工作继续,墓葬的全貌逐渐清晰。这是一个中等规模的贵族墓,但陪葬品显示出超出预期的文化多样性。马嘉祺带着地质队加入了清理工作,两队合作无间。
"看这个位置。"马嘉祺指着墓室一角的地面,"土壤颜色明显不同,可能有地下水渗透的痕迹。"
贺峻霖蹲下身观察,"你说得对。这意味着..."他轻轻敲击地面,听到空洞的回音,"下面可能有夹层!"
小心翼翼地移开石板后,果然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墓室,里面整齐排列着二十多件完好无损的彩绘陶器,每一件都装饰着那个半人半骆驼的神像。
现场爆发出欢呼声。马嘉祺和贺峻霖相视一笑,默契地击掌庆祝。在手掌相触的瞬间,贺峻霖感到一股微妙的电流从接触点蔓延开来。他迅速收回手,假装整理记录本,却用余光看到马嘉祺也在不自然地摸鼻子。
当天下午,贺峻霖在临时搭建的资料帐篷里整理出土记录。阳光透过帆布,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全神贯注地绘制陶器纹饰详图,以至于没注意到有人进来,直到一个杯子放在他手边。
"茶。"马嘉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放了蜂蜜,对嗓子好。"
贺峻霖抬头,看到马嘉祺逆光站着,发梢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谢谢。"他接过杯子,两人的手指不经意间相触,又迅速分开。
马嘉祺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需要帮忙吗?这些记录看起来很繁琐。"
贺峻霖本想拒绝,却鬼使神差地点头。"你可以帮我核对这份器物清单和出土位置图。"
两人肩并肩工作,偶尔手臂相碰,又各自假装专注于手中的工作。帐篷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贺峻霖偷偷瞥了一眼马嘉祺的侧脸,发现对方正专注地盯着图纸,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思考什么愉快的事。
这一刻,贺峻霖突然意识到,他不想这种合作结束。不想马嘉祺去世,不想回到没有对方的工作日常。这个认知让他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出汗。
"怎么了?"马嘉祺注意到他的停顿。
"没什么。"贺峻霖低头,掩饰自己可能已经泛红的脸颊,"只是...谢谢你昨晚的照顾。"
马嘉祺微笑,那笑容像沙漠中的绿洲一样温暖。"随时效劳,贺老师。"
阳光渐渐西斜,将两人的影子拉长,融合在一起,像两棵在戈壁中相依的胡杨。
媒体的长枪短炮迅速将这片戈壁滩变成了舆论焦点,全国上下都在关注着这个指向失落古文明的重大考古发现。考察队队员们在镜头前分享着发现的喜悦与意义,贺峻霖也频繁出镜,凭借扎实的专业知识和谦逊的态度收获了大批粉丝。
然而,在这一片热闹喧嚣中,一封神秘传真悄然抵达营地。那天清晨,贺峻霖像往常一样早起查看资料,却在营地临时通讯室的传真机上看到了一份没有署名的文件。纸张上详细列出了墓葬中尚未公开的几件关键文物,从纹饰细节到材质描述,无一遗漏。贺峻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第一时间找到马嘉祺。
“这是怎么回事?”贺峻霖将传真递给马嘉祺,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只有我们内部人员清楚这些文物的具体情况,怎么会被传真出去?而且发送者的IP地址竟指向你曾经工作过的研究所。”
马嘉祺接过传真,眉头紧锁。他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内容,脑海中迅速闪过在研究所工作时的种种画面。“我在那里工作时,接触过很多机密项目,但从未涉及考古文物。”马嘉祺沉思片刻后说道,“不过,那里人员复杂,也许有人通过特殊渠道获取了信息。我会联系以前的同事,看看能不能查出些线索。”
就在两人为神秘传真之事焦头烂额时,另一件意外之事发生了。深夜,营地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队员们轻微的鼾声。张锐蹑手蹑脚地潜入资料室,手中拿着手电筒,试图复制一份墓葬的详细地图。他的动作十分小心,却还是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一叠文件,发出清脆的声响。
“谁在里面?”值班的队员听到动静,立刻冲了进来。手电筒的光照亮了张锐惊慌失措的脸。
“张锐,你在这里干什么?”贺峻霖和马嘉祺也闻声赶来,贺峻霖质问道。
张锐眼神闪躲,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想看看资料,研究一下。”
“大半夜的来研究资料?”马嘉祺冷哼一声,“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在众人的逼问下,张锐终于崩溃了,脱口而出:“是有人逼我这么做的!二十年前,贺峻霖母亲职业生涯中断的那场‘学术造假’风波,始作俑者就是马嘉祺的导师!他们担心这次的考古发现会牵扯出当年的事,所以想拿到资料销毁证据。”
这个惊人的事实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营地炸开。贺峻霖震惊地看向马嘉祺,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马嘉祺也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自己导师会与贺峻霖的家庭有如此深的恩怨。
“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马嘉祺急忙向贺峻霖解释,“我导师虽然行事风格有些激进,但我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
贺峻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相信你,但这件事必须查清楚。我母亲为了这个学术造假的罪名背负了多年的骂名,她的一生都被改变了。”
此时,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点砸在帐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暴雨来得又急又猛,很快就冲垮了营地唯一的道路,考察队被困在了这片戈壁滩上。
被困的日子里,队员们的情绪有些低落。为了安抚大家,马嘉祺讲述起了自己的家族历史。他提到祖父失踪那年带回的最后一件藏品,是一个神秘的金属盒子,上面刻满了奇怪的符号。当他描述盒子的样子时,贺峻霖突然想起了外公毕生寻找的失落圣物,两者的描述竟完全吻合。
“你确定是这样的盒子吗?”贺峻霖激动地问道,“我外公一直在寻找一件失落的圣物,据说它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关系到这个古文明的起源。”
马嘉祺点头,“我小时候见过那个盒子,印象很深刻。后来祖父失踪,盒子也不知所踪。也许我们这次的考古发现,真的能揭开这个尘封多年的秘密。”
在这暴雨被困的日子里,队员们一方面努力修复道路,一方面继续深入研究出土文物。而马嘉祺和贺峻霖则在探寻神秘传真、旧怨真相以及失落圣物线索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在这些复杂的事件中变得更加紧密。
暴雨不停,道路修复工作进展缓慢。贺峻霖和马嘉祺沉浸在失落圣物和神秘传真的线索中,无心睡眠,窝在狭小帐篷里反复推敲。贺峻霖在泛黄旧笔记里翻找外公当年的调查记录,马嘉祺则对着电脑屏幕,眼睛布满血丝,疯狂联系旧同事追溯传真源头。
“看这儿!”贺峻霖突然叫出声,手指颤抖着指向笔记上模糊的手绘图案,和马嘉祺描述的金属盒上的符号竟有几分相似,“外公当年追踪圣物流向,线索断在了马鬃山镇,说不定和你祖父的失踪有关。”
马嘉祺眉头拧成个结,一边在地图软件上标记地点,一边喃喃自语:“我总觉得,背后藏着更大的阴谋,研究所怎么会平白无故关注咱们的考古发现?”
这时,帐篷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小林慌慌张张地冲进来,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亮着一条匿名短信:“想知道二十年前的真相,独自来废弃仓库,别报警,否则后果自负。”发件人未知,贺峻霖看完脸色刷白,毫不犹豫起身就要走。
“不行!太危险了,说不定是陷阱!”马嘉祺一把拉住他,“要去,我陪你一起。”
两人趁着夜色,避开熟睡的队员,悄悄朝仓库摸去。仓库里弥漫着腐朽气味,月光从破屋顶洒下,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突然,灯光大亮,张锐站在阴影里,身旁还有几个陌生人,表情阴沉。
“你们终于来了。”张锐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绝望,“我也是被逼无奈,当年马嘉祺导师为了阻止贺老师母亲发表颠覆性考古成果,买通人伪造证据,我……我是他的帮凶。”
马嘉祺震惊地后退一步,拳头紧握:“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张锐苦笑:“我良心不安,这些年一直活在愧疚里。现在他们为了彻底掩盖真相,又逼我偷资料、设陷阱,我实在不想再错下去了。”
话音刚落,仓库外传来汽车引擎声,一群黑衣人冲进仓库,为首的正是马嘉祺的前导师。他冷冷一笑:“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学生,这么快就查到这儿了。可惜,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
贺峻霖挡在马嘉祺身前,大声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导师冷哼一声:“那个所谓的失落圣物,一旦被解读,会颠覆整个考古界认知,动摇我的学术地位,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剑拔弩张。突然,仓库角落传来“轰隆”一声,暴雨引发的泥石流冲进仓库,众人瞬间陷入混乱。马嘉祺眼疾手快,拉着贺峻霖躲到柱子后,黑衣人被冲得七零八落。导师惊慌失措,试图逃跑,却被掉落的横梁砸伤。
“救……救我!”导师虚弱呼救,马嘉祺犹豫片刻,还是冲过去帮忙。就在这时,泥石流中露出一个散发着幽光的金属盒,正是失落圣物!贺峻霖不顾危险,扑过去将它紧紧护在怀里。
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救援队伍赶到,带走了受伤的导师和黑衣人。贺峻霖和马嘉祺抱着圣物走出仓库,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却又充满希望的戈壁滩,两人相视一笑,他们知道,新的挑战和探索才刚刚开始 。
经过这场惊心动魄的危机,贺峻霖和马嘉祺在队员们复杂的目光中回到营地。两人满身泥泞,却紧紧护着那承载无数秘密的金属盒,它在晨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即将被揭开的古老往事。
队员们围拢过来,满脸关切与好奇,但看到两人疲惫又严肃的神情,都默契地保持安静。贺峻霖和马嘉祺径直走向资料帐篷,将自己和圣物关在其中,开始了艰难的破译工作。
贺峻霖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金属盒上的符号,试图从外公的笔记和过往研究中寻找线索。马嘉祺则在一旁用电脑查阅大量的历史文献和地质资料,期望从不同角度找到破解密码的方法。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帐篷里只有纸张翻动和键盘敲击的声音。
“我好像找到了一些头绪!”贺峻霖突然兴奋地说,他指着金属盒上一组连续的符号,“这些符号和古代星象图中的部分图案很相似,也许它们代表着特定的时间或方位。”
马嘉祺凑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如果是方位的话,结合墓葬出土文物的特征,很可能指向这片戈壁滩的某个隐秘地点,说不定那里藏着更多关于这个古文明的秘密。”
两人顺着这条线索深入研究,终于在盒盖边缘发现了一个隐藏的机关。当他们按照推算出的顺序转动盒上的符号时,金属盒发出轻微的“咔哒”声,缓缓打开。盒内是一块古老的石板,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和一幅地图。
“这是……”贺峻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这是古文明的文字记载,还有他们的圣地地图!”
消息很快在营地传开,队员们纷纷围过来,眼中满是震惊与兴奋。然而,还没等大家从这份巨大的喜悦中缓过神,新的问题接踵而至。由于泥石流和之前的冲突,营地的通讯设备严重损坏,无法与外界及时取得联系。而根据石板上的记载,圣地的位置极为偏僻,周围环境复杂,充满危险,没有足够的物资和支援,贸然前往十分危险。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贺峻霖看着手中的石板,眼神坚定,“这个圣地关乎古文明的核心秘密,说不定还能解开我母亲当年的谜团,我们必须去。”
马嘉祺点头表示赞同:“我同意,但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先检查营地剩余物资,看看能支持多久的探险,同时尝试修复通讯设备,一旦与外界联系上,立刻请求支援。”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队员们齐心协力,一部分人负责修复通讯设备,一部分人整理物资,为可能的探险做准备。贺峻霖和马嘉祺则继续研究石板上的文字和地图,不断完善探险路线。
终于,在一个晴朗的早晨,通讯设备成功修复,队员们欢呼雀跃。与此同时,探险队也准备就绪,他们带着充足的物资和对未知的期待,沿着地图指示的方向,向着戈壁深处进发。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长了身影,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留下新的足迹,而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神秘而精彩的冒险 。
解决了藤蔓危机,队员们稍作休整,合力将被困车辆从沙坑中拉出,又继续向着圣地前进。随着深入戈壁,地形愈发复杂,巨大的岩石错落林立,像是远古巨人留下的遗迹。天空突然暗沉下来,狂风裹挟着沙石呼啸而过,一场沙尘暴即将来临。
“快找地方躲避!”马嘉祺大声呼喊。车队在风沙中艰难前行,终于发现一处山壁下有个天然洞穴。队员们匆忙将车驶入,在洞口堆放物资,阻挡不断灌进的风沙。
贺峻霖和马嘉祺站在洞穴深处,借着微弱的灯光研究地图。“按照方位推算,穿过这片石林,再翻过那座矮山,应该就能抵达圣地。”贺峻霖指着地图说道,可话音刚落,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从洞穴外传来,震得洞顶沙石簌簌落下。
“这是什么声音?”队员们满脸惊恐,握紧手中工具。贺峻霖和马嘉祺对视一眼,决定出去查看。当风沙稍缓,两人小心翼翼走出洞穴,只见远处沙尘中,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浮现。那是一台从未见过的巨型机械,外形粗糙却透着原始的力量,履带滚动间碾碎巨石,朝他们驶来。
“是古代防御装置!”贺峻霖惊叫道,“根据石板记载,圣地周围设有重重机关,这肯定是其中之一。”马嘉祺迅速思考对策:“它体型庞大,行动缓慢,我们可以利用石林的地形周旋,寻找它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