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城的傍晚热闹的很,而且在闹市更为突出,她不喜欢嘈杂的环境,但没办法,她需要找到寒岁。
慕清河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往里走,最深处有个巷口,往右转,开门最上层。
她往周围巡视了一周,但除了人还是人,他不明白一个官二代,出生极为优渥的贵公子为何喜欢呆在与他身份不符的地方,至少在这样的社会没有几个像他这样的人会喜欢这里。
她按照指示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长街的最深处。
这一处相当安静,没有路灯,连旁边的楼梯也没有感应灯,像是隔绝一切,很是安静,闹中取静莫过于此。
慕清河打开楼门,里面没有电梯,她数了下,六层楼,不高。
慕清河一边爬楼梯一边想着见到来人时该做的反应,毕竟慕清河是i人。
还差一阶楼梯时,……最高的那一间房打开了门,第六层楼只有一间房。
慕清河木讷,待她反应过来看向后面,果然有监控,当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感叹自己多么不小心时,里面的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不近只有3米的距离。
“慕小姐,可以进来了”清冽的嗓音还夹杂着朦胧的睡意,可脸上却带着面具,让人觉得他天生就有这样的嗓子?
“你是——”
“难道慕小姐想要在外面谈事情吗?”慕清河刚准备让他看手机,就被他插入道。
“隔墙有耳,这个道理慕小姐不会不懂吧?虽然这里比较隐蔽,但不妨有心之人。”
慕清河思索几秒,绕开他进入了房间。
刚进门的时,迎面就是一股清新的柑橘味,但其中还夹杂着白栀子的香气,让人有一种舒适感,屋里没开灯,窗帘也拉着,让人感觉这房间主人很好亲近。
慕清河疑惑也才晚上九点左右,睡醒能理解,但怎么给人一种整天都在睡觉的感觉呢?
“慕小姐怎么站着不动了,是有什么让您不舒服的吗?”他看着慕清河的表情变化多端,慢悠悠道。
随着话音的落下,他也顺手打开了灯,明亮的黄色瞬间充满整个房间,屋内的摆设一一映入眼帘。
慕清河环视一周,慕清河把目光锁定在那个蓝色的铃铛猫上,还带着mini版的红色围巾,放在那里,闲的格外突兀,但莫名有种熟悉感,她记不起来。
“怎么,慕小姐喜欢它?”
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到她的身旁,房门也关了。
“没有,就觉得它放在那里挺突兀的。”
这个人怎么神出鬼没的,慕清河不经菲薄。
慕清河兀自地走到沙发前坐下,挺着腰,动作行云流水,从容不迫。
“开始吧,寒岁,寒先生。”
“看来慕小姐事先调查过我。”
寒岁从茶几上倒了杯龙井茶递给她,茶还冒着热气。
“怎么就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既然他知道陆梓阳的事也必然事先调查过她。
“进入主题吧,我可不想拖延时间,毕竟寒先生的时间很宝贵。”慕清河本就是清冷嗓,说起这话的时候还拖着,听起来格外撩人。
寒岁向她走来,双眸紧盯着她的眼睛,一步,两步,三步……
随着脚步的接近,说实话慕清河有点慌,她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看着她,走过来就算了,还越来越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如果她刚刚有什么说错的她现在改。
不知第几步的时候,寒岁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很近,之后寒岁弯下腰从她的旁边的沙发底下拿出一袋资料。
“这些是我能给你的。”
“那意思是还有不能给我的?”慕清河缓过来道。
“……以后你自会知道”寒岁给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慕清河也不追究,打开手里的资料袋。
慕清河拿出的第一张,赫然醒目的“抑郁症”三个字就映入眼帘,随后翻了翻,里面全都是一些病历单,各种医院的住院单和药支购买情况。
最特别的是一张照片,是陆梓阳和一个男人,那人擒着笑容,而陆梓阳则是微笑着看向男人手中的雏菊。
照片中的男人给慕清河一种熟悉感,总觉得在哪儿见到过,却一时间脑海里搜索不出来这个人的名字。
慕清河抬起头正欲开口,就对上男人面具之下的眼睛,里面夹杂着莫名的情感,让慕清河看不透,她寻思着跟他很熟吗?
但这也几秒钟,待慕清河再去看时已经没有了。
“你觉得你现在过的很好吗?
寒岁盯着那只蓝色的铃铛猫,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她听的。
“资料都给你了,我要睡了。”
慕清河知道这是逐客令,她也不拖拉,收拾了些刚刚的资料离开了。
在慕清河开门时,寒岁说:“她这些年没有什么人际来往,除了一位大学教授,傅庭舟,32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