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慕清河靠在床头,在手机上发了一张照片过去,“这个人你认识吗?”
等了两分钟,手机那头传来消息:是傅庭舟,蓉大的地质学教授。
“怎么了,你工作又遇到什么问题了?”
“没有,只是从朋友那里看到这张照片,觉得这人挺熟悉的,想知道一下而已。”慕清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回复道。
“莫西莫西,可爱程程来电,紧快接听哦~”
慕清河想起:
“这是我的专属铃声,不!许!改!负责就——”
“就这么?躺在地上撒泼?”慕清河打断他。
“切,我不管,你说过我是你朋友中独特的,你要践行!”
“……我貌似没说过。”
“ 哼哼,我不管!”
“一个大男人搞可爱?小刀开屁股,开眼了。”
“我同!”
“哦,0。”
“……”
待慕清河回过神,手机的铃声早已沉寂在夜色中,对于陆梓阳当初的突然离开,什么道别都没有,不!有两个字“勿念”是装在一个信封里,那信封淡粉色,有烫金的蔷薇花,但单调的两个字和精致的信封形成鲜明的对比,一种违和感涌上心头。
“总分才593,你这样的成绩有什么用,你给别人端盘子都不够格!”
“天天不务正业,回家又晚,养你像养了个废物,还不如直接丢在垃圾场”
“学习学习啊搞不好,家务也不做,真是养个吸血虫,死了算了”
“看看,看看,还带耳机,整天就这样。”
说着,那女人还伸手去拿女生头上的耳机。
“到底有完没完?”女孩呼吸急促侧身躲开了她。
母亲似乎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愣在了原地,不过也只是一瞬。
接着她又听到女孩说:“我告诉你,从小到大我做的家务没有比你少,你整天就知道喝酒赌博,外面买催债的都快排到国外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你简直......”
还没等母亲说完女孩就打断了:“而且你给我的一笔笔账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以后我都会加倍还给你。”
说完,女孩就拿起沙发上的东西出去了。
“今看楚水凄凉地,梦回玉砌雕栏时。”一声声戏腔在院子回响着。
“哟~今得儿个慕娘子怎有时来我这儿呐?”
“荣幸,实在是荣幸啊。”
“白凌轩,会说多说,不会说就闭嘴,懂?”
“懂懂,今天住这儿?”白凌轩知道她的心思,她不说,他也就不问。
“不用了,我今天只是来这儿听你唱戏的”,慕清河怕是觉得他会多想,“我晚上有事。”
“随你便,你要是想住了就过来,反正我啊永远服侍你这位客人,”白凌轩停顿下
“特别的客人。”似是强调,又似是不经意的玩笑,算了活跃气氛也不错。
虫鸣螽跃,月落星沉,竹园内,白凌轩和慕清河围坐在小桌前,桌上有烧酒和一系列烧烤,看起来是白凌轩烤的,因为都烤糊了,好在慕清河这次给他面子没有嫌弃,但也没有吃,只喝了几杯酒。
“你看,这马上就要刮风了”白凌轩理了理衣角看向天空,“这酒也没烧的时候那么滚烫了。”
“嗯,你话中有话”慕清河有些醉意地看向他道。
“不然,人的感情也一样,对事的态度亦然。”白凌轩扭头与慕清河对视。
“别把自己总放在抑郁的感情中心,长时间这样不抑郁都会变抑郁的......”白凌轩停顿,忽地转头望向旁边树的枝头。“你...你并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和陆梓阳。”
“是啊,我还有你们,足够了,”慕清河听到他说完兀自道,“这样便足够了。”
一阵凉风吹过,白凌轩捋了捋衣襟,慕清河望向他,“行了,这风越来越大了,快进去吧,我走了。”
说完,慕清河就拿着身后的夹克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