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屋的地板发出吱呀的响声,沈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撬开一块松动的木板。灰尘在阳光下飞舞,露出一个生锈的铁盒。
"这是什么?"杜城凑过来,肩膀贴着沈翊的。
铁盒打开时发出刺耳的声响。里面是一本泛黄的日记,几张老照片,还有一枚警徽。杜城拿起警徽,指尖微微发抖——那是他父亲的。
"我从来没见过这个盒子。"杜城说,声音有些哑。
沈翊翻开日记,纸张已经发脆。第一页上写着:"如果有一天你找到这本日记,说明我已经不在了。但请相信,真相永远不会被掩埋。"
阳光透过树屋的缝隙洒在日记上,照亮了密密麻麻的字迹。杜城的父亲详细记录了一起重大贪腐案的调查过程,字里行间透着无奈与愤怒。
"看这里,"沈翊指着其中一页,"他提到了一个代号'影子'的内鬼。"
杜城接过日记,眉头越皱越紧。突然,一张照片从日记中滑落。照片上是年轻的杜城父母,背景是军区大院。背面用隐形墨水写着一串数字:0427。
"这是我的生日。"杜城说,声音有些发抖。
沈翊拿起另一张照片,是杜城父亲和几个同事的合影。其中一个人的脸被划花了,但依稀能看出是现任局长。
"我记得这个人,"杜城指着被划花的脸,"他经常来我们家,说是爸爸最好的朋友。"
树屋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沈翊感觉心跳加速,他翻开日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行字,请小心'影子'。他就在我们中间。"
"杜城,"沈翊轻声说,"你父亲可能不是意外殉职。"
杜城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他低头看着父亲的警徽,突然发现背面刻着一行小字:"真相在树屋。"
"沈翊,"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人,眼神坚定,"我们得查下去。"
档案室的日光灯发出嗡嗡的声响,沈翊和杜城坐在堆积如山的案卷中间。树屋发现的日记摊开在桌上,旁边是放大镜和笔记本。
"看这里,"沈翊指着日记中的一段,"你父亲提到'影子'经常在0427这个日期出现。"
杜城皱眉:"0427是我的生日,但也是警局成立纪念日。"
沈翊翻开另一本档案:"去年的0427,局长在警局加班到深夜。监控显示他去了档案室。"
杜城猛地站起来:"档案室的监控录像!"
两人冲进监控室,调出去年0427的录像。画面中,局长在档案室翻找着什么,突然抬头看向摄像头,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他在找什么?"沈翊问。
杜城调出档案室出入记录:"那天他借阅了二十年前的案卷,包括...我父亲的殉职报告。"
沈翊翻开殉职报告,突然发现最后一页有被撕掉的痕迹。他举起报告对着日光灯,隐约能看到上一页留下的字迹压痕。
"需要特殊药剂才能显现。"杜城说,"法医室有。"
深夜的法医室静得可怕。沈翊将药剂涂在报告上,字迹慢慢显现:"现场发现第二枚弹壳,口径与配枪不符..."
突然,走廊传来脚步声。杜城迅速关掉灯,拉着沈翊躲进储物柜。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门开了,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工作台。是局长的声音:"奇怪,我记得放在这里的..."
脚步声渐渐远去。杜城松了口气,却发现沈翊在发抖。他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抱歉,"杜城低声说,"太挤了。"
沈翊却靠得更近:"杜城,我害怕。"
杜城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伸手环住沈翊的腰,感觉对方在怀里轻轻颤抖。储物柜里弥漫着药剂和消毒水的气味,还有记忆里树屋的松木香。
"别怕,"杜城贴着他的耳朵说,"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