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室的日光灯重新亮起，杜城和沈翊站在工作台前，盯着那份显现出完整字迹的殉职报告。
"第二枚弹壳的口径..."杜城的手指划过报告，"是局长配枪的型号。"
沈翊翻开另一份档案："二十年前，局长还只是个普通警员。你父亲殉职后，他才升职的。"
杜城握紧拳头，指节发白。他想起小时候，局长经常来家里，说是父亲最好的朋友。每次来都会带糖果，摸着他的头说："小城长大了也要当警察啊。"
"看这个，"沈翊递过来一张照片，是局长年轻时的警员证，"他的警号最后四位是0427。"
杜城猛地抬头："和日记里的日期一样！"
突然，档案室的门被推开。局长站在门口，脸上挂着熟悉的微笑："这么晚了，还在加班啊？"
杜城下意识挡在沈翊面前："局长，我们..."
"在查你父亲的案子？"局长慢慢走进来，手里把玩着一把配枪，"这么多年了，何必呢？"
沈翊感觉杜城的身体瞬间绷紧。他悄悄摸出手机，按下录音键。
"为什么？"杜城的声音沙哑，"我父亲那么信任你..."
局长的笑容消失了："因为他太正直了。那个案子牵扯太多人，他非要查到底。"他举起枪，"就像现在的你们。"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局长脸色一变："你们..."
"我早就把证据传给了纪委。"沈翊从杜城身后走出来，"包括你刚才说的话。"
局长举枪的手开始发抖。杜城趁机扑上去，两人扭打在一起。枪声响起，子弹打碎了日光灯管。
"杜城！"沈翊冲上去帮忙，却被局长一脚踢开。他撞在档案柜上，玻璃碎片划破了脸颊。
混乱中，杜城夺过了枪。他压在局长身上，枪口抵着对方的太阳穴，就像当年局长对他父亲做的那样。
"杜城！"沈翊大喊，"别这样！"
杜城的手在发抖。他想起父亲教他打弹珠时说的话："警察的枪，永远要对准正义。"
他慢慢放下枪，这时特警冲了进来。
医院的病房里，沈翊坐着，脸上贴着纱布。杜城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给他换药。
"疼吗？"杜城问，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沈翊摇摇头，目光落在杜城胸前的警徽上。那是他父亲留下的，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戴着了。
"案子结束了，"杜城说，"局长交代了一切。他承认是你父亲发现了他们的贪腐网络..."
沈翊握住他的手："都过去了。"
杜城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突然说："沈翊，我们错过了太多时间。"
阳光透过玻璃顶洒下来，在两人身上投下温暖的光斑。沈翊想起十八岁那年在树屋，杜城说"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时的样子。
"还记得你送我的风铃吗？"沈翊轻声问。
杜城笑了，眼角疤痕弯成月牙："碎了也比丢了强。"
"我想重建树屋，"沈翊说，"把我们的故事画下来。"
杜城站起身，推着轮椅往外走："好啊，不过这次我要帮你画。"
医院的走廊里，阳光明媚。经过的护士们看着这对特别的恋人，都会心一笑。他们一个穿着警服，一个穿着病号服，却比任何人都要般配。
"杜城，"沈翊突然说，"我想去看海。"
"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去。"杜城俯身在他耳边说，"这次换我来守护你。"
沈翊笑了，眼角有细纹浮现。他想起跨海大桥上的惊魂一刻，想起杜城抓住他时坚定的眼神，想起这些年所有的等待与守候。
"杜城，"他轻声说，"我爱你。"
杜城停下脚步，弯腰吻住了他的唇。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时光倒流，又回到了那个夏天，两个少年在树屋里分享着玻璃弹珠，许下守护彼此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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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方凯毅，在纠结写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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