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天台上，警笛声由远及近。沈翊扶着杜城，看着医护人员将张明抬上担架。雨势渐小，但沈翊的心情却愈发沉重。
"你早就知道了，对吗？"杜城靠在墙上，脸色苍白。
沈翊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在发现那张病历单的时候，我就猜到了。那些蝴蝶标记，不仅是试验的证明，更是......"
"复仇的印记。"杜城接过话头，"你母亲......"
"我不知道。"沈翊打断他，声音有些发抖，"我记忆中，她是个温柔的人。但那些文件......"
杜城握住他的肩膀："等查清楚再说。现在，先送我去医院，我感觉快晕倒了。"
沈翊这才注意到杜城的伤口还在渗血。他连忙扶住杜城，朝楼梯走去。
三天后，沈翊站在警局的档案室里。桌上堆满了从废弃医院找到的文件，每一页都记录着触目惊心的真相。
"这些证据足够起诉当年的涉案人员了。"局长推门进来，"但有些事，你需要知道。"
沈翊抬起头，看到局长手中拿着一份密封的档案。
"关于你母亲的。"局长将档案递给他，"她确实是试验的主谋，但......"
沈翊颤抖着手打开档案。里面是一份自首书和几封未寄出的信。
"她早就想自首，"局长说，"但被其他人威胁。那个雨夜，她是准备去警局的......"
沈翊感觉视线模糊。信纸上，母亲熟悉的字迹写着："给小翊：妈妈做错了事，必须去承担。希望你能成为一个正直的人......"
突然，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
"沈医生，杜警官醒了，他说要见你。"
沈翊赶到医院时，杜城正靠在床头翻看案件资料。
"你该休息。"沈翊说。
杜城抬头看他："你母亲的事......"
"我知道了。"沈翊坐下，"她不是坏人，只是......"
"被逼无奈。"杜城接过话，"我查到了新的线索。当年威胁你母亲的人，就是张明。他利用职务之便，一直在暗中操控整个试验。"
沈翊愣住了："所以......"
"所以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杜城说，"你母亲想自首，他就策划了那场谋杀，然后嫁祸给其他医生。"
沈翊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二十年......我一直以为......"
"现在真相大白了。"杜城握住他的手，"你母亲是英雄，她一直在试图阻止这一切。"
沈翊低下头，泪水终于落下。二十年的心结，在这一刻终于解开。
"对了，"杜城突然说，"我申请调去重案组了。"
沈翊惊讶地抬头："为什么？你不是一直......"
"因为发现和你搭档挺有意思的。"杜城笑了，"而且，我觉得我们还能破更多案子。"
沈翊也笑了："那你要快点好起来。"
"放心，"杜城眨眨眼，"有你这个法医在，我可不敢偷懒。"
窗外，雨过天晴。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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