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是被鼻尖的瘙痒感弄醒的。
晨光透过纱帘在眼皮上跳舞,他迷迷糊糊伸手往旁边摸索,指尖触到的不是恋人温热的腰线,而是一团云朵般柔软的绒毛。
"阿翊?"他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双冰蓝色的竖瞳。通体雪白的长毛猫正蹲坐在枕头上,前爪按着他散落的发梢,蓬松尾巴在身后慢悠悠画着圈。
猫咪歪头喵了一声,抬起右爪在他手背轻轻拍打
"真的是你?"杜城支起身子,领口滑落露出锁骨处的红痕。白猫突然扭头跳下床,爪垫踩过实木地板发出啪嗒轻响,蓬松尾巴扫过床头柜时打翻了相框。
杜城跟着追到厨房,看见白猫正端坐在料理台上。阳光穿过百叶窗在它身上落下斑马纹,瓷白胡须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前爪正按着便签本上的"咖啡"字样。
"猫咪还要喝冰美式?"杜城从冰箱取出牛奶时故意晃了晃玻璃瓶。白猫立刻弓起后背炸开毛,像个滚动的蒲公英球蹦上他肩头,冰凉鼻尖蹭过耳垂时发出咕噜声。
警局里空调发出轻微嗡鸣。李晗第无数次偷瞄杜城膝头打盹的白猫,终于忍不住凑过来:"城队什么时候养的猫呀?"
"上周末。"杜城用指节轻挠猫咪下巴,看着它舒服得仰起脑袋露出奶白色肚皮,"叫小雪球。"话音刚落,原本瘫成毛毯的猫咪突然翻身咬住他袖扣,蓝眼睛威胁般眯起。
张局抱着文件经过时轻笑:"倒像是沈老师会起的名字。"白猫瞬间僵住,爪子勾着杜城衬衫往他怀里钻,尾巴尖却诚实地缠上男人手腕。
傍晚归家时晚霞把云层烧成蜜橘色。杜城抱着猫靠在飘窗边,看怀里的毛团子伸爪去够茶几上的草莓。"这个不行。"他捏住猫咪后颈,看它不服气地用肉垫拍打自己手背,"上次偷吃车厘子吐了整夜的是谁?"
白猫突然竖起耳朵,粉红鼻尖凑近他无名指上的银戒。杜城心尖一颤,无奈叹了口气,月光撒下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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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跑哪儿去了..."他掀开薄毯坐起来,忽然听见画室传来细微响动。
推开门时,松节油的气味裹着阳光扑面而来。雪团子似的白猫正蹲在调色盘前,绒尾扫过未干的钴蓝色颜料,在实木地板上拖出蜿蜒的星河。听到动静,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转过来,右爪还悬在半空,粉红肉垫上沾着未干的群青。
"祖宗哎!"杜城三步并两步冲过去,赶在猫爪再次落下前将调色盘举高,"上周刚换的新沙发套,你非要再给我添点抽象派装饰是不是?"
白猫歪头甩了甩耳朵,细软绒毛在光束里浮起金边。它轻盈跃上杜城肩头,冰凉鼻尖蹭过男人冒青茬的下颌,尾巴卷着对方手腕往画布方向拽。
杜城望着空白画布叹气。自打沈翊变成猫后,这种哑谜游戏每天都在上演。他认命地抽出素描本,看着毛爪子按在24色固体水彩盒上——孔雀蓝的位置已经露出锡皮。
"想画这个?"他旋开对应的颜料格,白猫立刻用尾巴尖蘸了颜色,在纸上勾出流畅弧线。杜城望着逐渐成型的海浪纹样,忽然笑出声:"昨晚看《海神号》纪录片时你就挠屏幕,敢情是职业病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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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是猫的扩写
因为有读者宝宝喜欢所以多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