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杜城奉命率部北上抗日,临行前夜,他与沈翊在公寓中缠绵整夜。
"等我回来。"杜城吻着沈翊的额头承诺道。
沈翊将一枚护身符挂在杜城脖子上:"这里面有我的照片,还有...我的一缕头发。它会保护你平安归来。"
杜城珍重地收好护身符,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枚古朴的玉佩——正是沈翊第一世时杜城送给他的那枚黑色玉佩的样式!
"这..."沈翊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在古董店看到的,总觉得它应该属于你。"杜城将玉佩系在沈翊腰间,"戴着它,就像我一直在你身边。"
沈翊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扑进杜城怀中痛哭。这一刻,他确信杜城就是前世那个人,而命运正将他们推向另一个悲剧。
杜城离开后,沈翊申请加入了战地医疗队,辗转于各个前线医院。他时刻关注着杜城部队的消息,却因战事混乱而鲜有音讯。
一年后,沈翊所在的医疗队被派往南京。途中,他们遭遇日军空袭,伤亡惨重。沈翊在救治伤员时,听到两名军官谈论着杜城的部队。
"...杜少帅的部队在徐州被围,伤亡过半..."
"...听说杜少帅为掩护部下撤退,亲自断后..."
"...身中数弹,恐怕凶多吉少..."
沈翊如遭雷击,不顾同僚阻拦,执意前往徐州。历经千辛万苦,他终于找到了杜城部队的残部。
"沈医生!"李副官见到沈翊,顿时红了眼眶,"少帅他...一直在等您..."
简陋的野战医院帐篷里,杜城静静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胸前缠着厚厚的绷带,仍不断渗出血迹。听到脚步声,他艰难地睁开眼,看到沈翊的瞬间,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光彩。
"你...来了..."杜城气若游丝地说。
沈翊跪在床前,握住杜城的手,泪水模糊了视线:"我来了...我来了..."
杜城费力地抬手,擦去沈翊脸上的泪水:"别哭...能再见你一面...我死而无憾..."
"不!你不会死!"沈翊急忙检查伤势,却发现子弹伤及肺部,感染已经扩散,以战地医院的简陋条件,根本无力回天。
"沈翊..."杜城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我全都想起来了...前世...我们是相爱的...对吗?"
沈翊泣不成声,只能点头。
"这一世...我还是负了你..."杜城苦笑道,"答应我...下一世...一定要找到我..."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沈翊将杜城的手贴在脸颊,泪水浸湿了两人的手。
杜城满足地闭上眼,声音越来越轻:"真好...又能听到...你的笛声了..."
当最后一缕气息消散,沈翊伏在杜城身上痛哭失声。帐篷外,炮火连天,却掩盖不住那颗心破碎的声音。
战后,沈翊带着杜城的骨灰回到了上海。他将骨灰撒在黄浦江中,自己则站在外滩,吹奏起那首杜城最爱的曲子。曲终人散时,沈翊取出那枚玉佩,轻声道:"下一世,我一定会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