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活动了下肩膀，似乎在测试伤口的状况："两个月前，我们发现了一个新型毒品分销网络。他们用一种特殊方法将芬太尼混入普通药品，致死率极高。每次我们接近核心成员，线索就会断掉，像是有人提前通风报信。"
沈翊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说的是不是上个月那起大学实验室中毒事件？五个学生死亡的案子？"
杜城锐利的目光射向他："你怎么知道？那案子没上新闻。"
"因为我负责了其中两具尸体的解剖，"沈翊的声音沉了下来，"他们的死状很特别，肺部和神经系统出现异常反应，但毒理检测只显示微量常见毒品成分。我当时就怀疑是新型化合物。"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都在消化这个意外的联系。
"所以你不是接头人，"杜城最终说道，语气缓和了些，"但你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他们现在肯定提高了警惕。"
沈翊收拾好医疗用品："那我们更应该离开这里，联系你的同事。"
"不行，"杜城断然拒绝，"这是我三个月来第一次接近核心成员的机会。如果我消失了，这条线索就彻底断了，更多人会死。"
"你打算怎么做？带着伤单枪匹马对付一群武装毒贩？"沈翊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又立刻警觉地压低，"这简直是自杀。"
杜城突然抓住沈翊的手腕，力道大得令人疼痛："听着，医生，这不是你的战场。我会找机会送你出去，然后你开车到有信号的地方打这个号码。"他塞给沈翊一张纸条，"告诉他们'夜莺需要撤离'，然后你就安全了。"
沈翊挣开他的手："那你呢？"
"那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杜城站起身，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检查弹药。
沈翊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你知道吗，杜警官，你真是个糟糕的骗子。"
杜城皱眉："什么意思？"
"如果你真打算送我出去，早就该这么做了，而不是等到现在。"沈翊冷静地指出，"真相是你需要我。这个地下室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而你知道凭你现在的状态无法单独应对。"
杜城的表情变得难以捉摸，片刻后，他叹了口气："你比看起来敏锐得多，医生。"他指向地下室深处，"那里有个暗门，通往教堂后方的旧墓穴。根据情报，那里是他们的临时储藏室。"
"所以你原本计划伪装成买家获取证据？"
"差不多。但现在他们已经被惊动，计划必须改变。"杜城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需要你帮我争取时间，找到证据后我们一起撤离。"
沈翊思索着这个提议的风险："为什么是我？你可以让我直接去求援。"
"因为等后援赶到，证据可能已经被转移。"杜城的目光直视沈翊，"而且...我直觉可以信任你。"
这个突如其来的坦白让沈翊有些意外。他审视着杜城的眼睛——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黑暗中依然明亮，带着一种奇特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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