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慢慢逛，我们还有东西要买。"杜城推着购物车，示意沈翊跟上。
走出一段距离后，沈翊凑近杜城耳边："杜队经常提起我啊？"
杜城耳根微红："少自作多情，就是工作交流需要。"
"哦～"沈翊拖长音调，"那为什么小李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
"......闭嘴，去买你的零食。"
结账时，沈翊看着满满两大袋东西咋舌："我们买的是不是太多了？"
杜城掏出钱包："五一假期，多备点。"
走出超市，夕阳已经西斜，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沈翊突然伸手接过杜城手里的一个袋子，手指不经意地擦过杜城的手背。
"我来拿一个吧，杜警官的手还得留着保护市民呢。"
杜城愣了一下，随即轻笑："沈医生这么体贴？"
"偶尔发发善心。"沈翊故作轻松地说，却在杜城看不到的角度悄悄红了脸。
回家的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路过一家花店时，杜城突然停下脚步。
"等我一下。"他把购物袋放在沈翊脚边，快步走进花店。
沈翊站在原地，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几分钟后，杜城拿着一小束向日葵走出来。
"给。"他把花递给沈翊，"上次你说医院窗台上的花死了。"
沈翊接过花，金黄的花瓣在夕阳下熠熠生辉。他低头闻了闻，淡淡的香气钻入鼻腔。
"谢谢。"他小声说，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在膨胀，几乎要溢出来。
杜城提起购物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吧，回家做饭。"
沈翊突然伸手，在无人的小巷里牵住了杜城的手。杜城惊讶地转头，看到沈翊微红的侧脸和闪烁的眼神。
"就一会儿。"沈翊低声说，手指紧紧扣住杜城的。
杜城笑了，回握住他的手："好。"
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下融为一体，手中的购物袋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发出窸窣的声响。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空气中飘着不知谁家做饭的香气。
这一刻，平凡得令人心醉。
回到家，杜城立刻钻进厨房开始忙活。沈翊把向日葵插进花瓶，摆在客厅的茶几上，然后走到厨房门口看着杜城忙碌的背影。
"需要帮忙吗？"他问。
杜城头也不回："你会做什么？"
"......洗菜？"
"算了，你别添乱。"杜城转身，递给他一个西红柿，"去客厅吃这个，等着开饭就行。"
沈翊撇撇嘴，接过西红柿咬了一口，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杜城突然凑过来，舔掉他嘴角的番茄汁，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去切菜。
沈翊呆在原地，脸瞬间红到耳根："杜城！"
"怎么了？"杜城一脸无辜，"不能浪费食物。"
沈翊愤愤地转身离开，却没看到身后杜城得逞的笑容。
晚餐比沈翊想象的还要丰盛——糖醋排骨、清蒸鱼、蒜蓉西兰花和紫菜蛋花汤。他尝了一口排骨，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好吃！"他由衷地赞叹，"杜城，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
杜城给他盛了碗汤："警校毕业后一个人住，总不能天天吃外卖。"
沈翊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妈妈知道我们的事吗？"
杜城的手顿了一下："嗯，过年时告诉她了。"
"她......怎么说？"
"说终于有人能管住我了。"杜城笑着给沈翊夹了块鱼，"还让我带你回家吃饭。"
沈翊松了口气，心里暖暖的："那五一后找个时间去吧。"
饭后，沈翊主动提出洗碗，杜城则去阳台收衣服。当沈翊擦干手走出厨房时，看到杜城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
"给你的。"杜城把盒子递给他，"五一礼物。"
沈翊惊讶地接过，打开一看，是两张话剧票——正是他上个月随口提过想看的那部。
"这......"沈翊抬头，对上杜城温柔的目光，"你怎么记得？"
"你的事我都记得。"杜城轻描淡写地说，却让沈翊心跳漏了一拍。
沈翊突然跑回卧室，片刻后拿着一个小袋子出来："巧了，我也有东西给你。"
杜城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对简约的银色手链，上面刻着两人名字的缩写。
"情侣款？"杜城挑眉，眼里满是笑意。
沈翊有些不好意思："你不喜欢可以退......"
话没说完，杜城已经戴上了手链，然后把另一条戴在沈翊手腕上："很好看，谢谢。"
沈翊看着两人手腕上相配的手链，突然觉得这个五一假期，或许比自己想象的要美好得多。
夜深了，两人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沈翊的头靠在杜城肩上，昏昏欲睡。
"困了？"杜城轻声问。
"嗯......"沈翊含糊地应着，"明天去哪？"
"随你。"杜城吻了吻他的发顶，"在家休息也行。"
沈翊迷迷糊糊地想，或许平凡的日子就是这样——有争吵，有甜蜜，有琐碎的日常，也有突如其来的惊喜。而最重要的是，有一个人愿意陪你度过这一切。
"杜城。"他轻声唤道。
"嗯？"
"五一快乐。"
杜城笑了，收紧环住他的手臂："嗯，快乐。"
夜风轻拂，带着五月特有的温暖和花香。远处，城市的灯光如同星辰般闪烁，见证着这个平凡却珍贵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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