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3)

"凶手手法很专业。"沈翊指着面部伤口说，"这些切口非常精准，不是随意划伤的。他可能具有医学或美容相关背景。"

杜城挑眉："法医也是这么说的。你还看出什么？"

沈翊沉思片刻："他在试图掩盖什么...也许是某种仪式？你看这个伤口走向，像是在擦除什么。"

杜城眼睛一亮："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我怀疑凶手可能在死者脸上画了什么，然后又毁掉了。"

沈翊点头："如果能找到第三位受害者...不，第一位受害者，可能面部保存更完整。"

"为什么这么说？"杜城追问。

"连环杀手通常会随着作案次数增加而改变手法。"沈翊解释道，"第一个往往最接近他内心的真实需求。"

杜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一个学艺术的，怎么对连环杀手这么了解？"

沈翊心跳漏了一拍，但表面镇定："犯罪心理学是我的业余爱好。"

杜城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明天我带你去第一个案发现场看看。"

第二天，废弃工厂里，沈翊跟随杜城勘察现场。前世，正是在这里，杜城发现了一个被忽略的细节——凶手留下的一支特殊化妆笔，上面有殡仪馆的标志。

沈翊必须引导杜城发现这一点，但不能显得自己事先知道。

"这里灰尘很厚，但这一块却异常干净。"沈翊指着墙角一处，"像是有人特意擦过。"

杜城蹲下身仔细检查："你说得对。"他戴上手套，小心地拨开几块碎石，"看这个。"

一支细小的化妆笔露了出来，笔杆上隐约可见几个字母。

"这是...专业化妆工具。"杜城眯起眼睛，"上面有'安宁殡仪'的字样。"

沈翊装作惊讶："殡仪馆？"

杜城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们找到了突破口。"

接下来的三天，杜城带队对安宁殡仪馆进行了秘密调查，最终锁定了一名化妆师——李明。当警方突袭他的住所时，发现了大量受害者的私人物品和详细的作案日记。

案件告破的那天晚上，杜城邀请沈翊去了一家小餐馆。

"敬我们的新顾问。"杜城举起啤酒杯，"你确实有两下子。"

沈翊与他碰杯："团队合作的结果。"

杜城喝了一大口啤酒，突然问："说真的，沈翊，你到底是谁？"

沈翊心头一紧："什么意思？"

"你太...准确。"杜城直视他的眼睛，"就像你事先知道答案一样。"

沈翊保持微笑："也许只是运气好。"

杜城摇头："我不相信运气。我查过你的背景，美院高材生，父母早逝，由祖母抚养长大，没有任何犯罪记录或心理问题。但总觉得...你身上有秘密。"

沈翊迎上他的目光："每个人都有秘密，杜队。重要的是，我站在正义这一边。"

两人对视良久，杜城突然笑了："好吧，艺术家。我暂时相信你。不过我会盯着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