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的霉味混着雨水蒸腾。姜棠攥着备用衬衫后退时,后腰撞上嗡嗡作响的老旧烘干机。桑延扯开淋湿的卫衣下摆,腹肌上蜿蜒的水痕像条银蛇钻进裤腰。
桑延转过去。
他甩开湿发,水珠溅在她锁骨凹陷处。
姜棠盯着通风口摇晃的蜘蛛网。
姜棠我...我去外面...
桑延想看就光明正大看。
桑延把湿透的卫衣团成球砸进脏衣篓,金属耳钉撞在铁柜上发出脆响。
桑延温以凡没教你怎么耍流氓?
烘干机突然发出呻吟,震得她跌坐在长凳上。桑延膝盖卡进她双腿之间接住下滑的眼镜,掌心贴着大腿外侧的胎记。
桑延这么烫?发烧还是发情?
姜棠你!
姜棠去推他胸膛,指尖陷进未擦干的水渍。桑延纹丝不动,反而俯身逼近,潮湿的呼吸缠上她颤抖的睫毛。
桑延钢琴师小姐现在有三个选择——
他屈起的膝盖蹭过工装裤内侧,金属拉链贴上她小腿。
桑延A.帮我擦头发,B.借我衬衫,C...
尾音淹没在突然炸响的雷声里,闪电照亮他舌尖的薄荷糖。
姜棠抓过椅背上的毛巾甩在他头顶。
姜棠选D!
桑延低笑着任毛巾蒙住脸,喉结在阴影里滚动。
桑延新选项?
突然抓住她手腕按在自己腰侧。
桑延那就帮我换绷带。
结痂的伤口横亘后腰,纱布被雨水泡得发白。姜棠撕开新绷带时,桑延突然倒吸冷气,背肌在她指尖下绷成弓弦。
姜棠怕疼还打架?
她脱口而出。
镜子里映出桑延戏谑的嘴角。
桑延你揉得我腿软。
他向后靠进她怀里,潮湿的发梢扫过她领口敞开的皮肤。
桑延温以凡上药可比你...
姜棠那去找她啊!
脱口而出的瞬间,烘干机停止了轰鸣。桑延转身将她困在铁柜与胸膛之间,薄荷糖的气息混着血腥味。
桑延吃醋?
姜棠的胎记突突跳动,他沾着雨水的拇指按上去。
桑延这么烫,能煎蛋了。
突然含住她耳垂轻笑。
桑延还是说...这里藏着小火山?
衬衫纽扣崩开的声音惊醒了凝滞的空气。桑延盯着她锁骨处的薄荷糖渍——是昨夜黑暗中渡酒时留下的。
桑延赔偿方案。
他忽然咬开第二颗薄荷糖。
桑延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姜棠我选E!
桑延E是...
桑延的唇擦过她颤抖的眼睑。
桑延给我你的心跳声。
他扯开她紧攥的衬衫下摆,掌心贴上腰窝。姜棠在眩晕中数清他睫毛上的水珠,十八颗,像散落的星子。桑延的膝盖顶开她并拢的腿弯,烘干机再次启动的震动中,他带着薄茧的拇指按上她后颈。
桑延呼吸,不然明天头条是‘加班酒吧情杀案’。
温以凡的脚步声在门外骤停。桑延迅速用衬衫裹住姜棠,滚烫的掌心仍贴在她尾椎。
桑延进别人更衣室要敲门,温大小姐。
温以凡电路又跳闸了。
温以凡的声音带着笑意。
温以凡需要蜡烛吗?
桑延不用。
桑延的唇游移到姜棠突跳的颈动脉。
桑延我们喜欢摸黑作案。
黑暗降临的瞬间,他含住那颗随脉搏颤抖的薄荷糖渍。姜棠的呜咽被雷声碾碎,桑延在她掌心画了个燃烧的星。
桑延你的心跳——升到D大调了。
雨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