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咖啡馆的玻璃橱窗蒙着水雾，林半夏捏着半冷的抹茶拿铁，看雨滴在窗沿连成银线。手机屏幕还停在何苏叶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是两小时前的「周三夜诊取消」。
何苏叶林半夏？
木质椅背传来轻叩，她转头时撞上何苏叶挽着西装外套的手臂。他难得没穿白大褂，浅灰高领毛衣衬得眼尾小痣愈发明晰，指尖还沾着草药柜的木屑。
何苏叶我约了医学院同学谈论文。
他径直拉开对面座椅，侍应生默契地端来美式咖啡。
何苏叶你常来这间店？
她盯着他袖口露出的腕表。
林半夏偶尔…...躲清静。
玻璃杯壁凝满水珠，何苏叶忽然抽走她手边的糖包。
何苏叶代糖伤肝。
他招手要了杯热牛奶，推过来时杯底压着张便签，「红枣枸杞茶更适合你」。
何苏叶上周教你的足三里按摩法…
他抿了口咖啡。
何苏叶对痛经有效吗？
林半夏呛得差点打翻牛奶。
林半夏你怎么…
何苏叶护士站排班表写着你的请假事由。
他掏出钢笔在纸巾上画穴位图。
何苏叶下次试试关元穴热敷。
窗外霓虹在雨幕中晕成光斑，何苏叶的指节忽然敲了敲她手机壳——那只他画在排班表旁的歪扭兔子，此刻正被她做成浮雕贴纸。
何苏叶明天下午三点。
他起身套上大衣，衣摆扫过她发顶。
何苏叶市图书馆有中医古籍展。
林半夏我还没说要去…
何苏叶你会去的。
他推开店门，风铃声中飘来后半句。
何苏叶讲座嘉宾是我祖父。
公交站牌下，林半夏摸到大衣口袋里的暖宝宝。背面潦草写着：「比热敷贴持久，何苏叶认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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