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草地沾满了露水,早春的风卷着淡淡的清香,却扰得躺在草地上的少女一个惊起。
“我靠我作业没......不是,这哪?”
少女眼里由惊悚转为迷惑,她摸着旁边的草地,站起来,低头看了看身上衣服,嗯,......确定了这包不是自己的身体。
然后她撩起宽袖子,使劲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哦,疼,居然不是梦。
等会儿,这个高度不对吧,等会儿这胳膊上是啥啊。
少女记得自己以前没有这么高,也不可能在小臂上纹什么花纹——这个红的像血一样的东西。
好像,不太像自己的身体啊。
这腰间还有把剑,轻触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看来是这具身体十分熟悉的。
算了这都无所谓了但是——不用写作业了!
她抬头看向四周,这是一片竹林,似乎并无人迹。
正想四处走走看,谁料刚刚踏出一步,瞬间,一阵晕眩,眼前的景色如粒子一样散去,再入目,满地黄沙,冲杀喊叫之声和浓郁的血腥味一起将她撞的不知所措。
等不及她反应,面前一个身穿盔甲的人已经朝她杀了过来,刀近眼前,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自己闪躲反击。
皮肉撕裂的声音和飞溅到脸上的血竟让她的大脑转动了起来,看了一眼已经死透的人,不等她对自己杀了人作何反应,前面又有人冲来。
身体在自动反击,这是真到生死攸关的时候了,她看着不断冲来的士兵,身体挪转,手上剑已然泣血。
总而言之她这是在某个战场上。
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的原因,反正她杀着人却没觉得有多么恶心反胃,就是味儿冲。
毕竟她要活。
她身上没有盔甲,然而并没有人能在这纷乱到战场上管她,她只能不断的依靠身体的记忆挥剑,挥剑,再挥剑。
伤肯定是少不了的,这身青色的衣服已经满是血,不知过了多久,前面,终于没有敌人了。
敲锣声起,周遭活着的士兵有人注意到了她,那几人说了什么她听不清。
一下子卸了力,她这才有时间想点什么别的,如果她没有一下子晕过去的话。
再醒来,眼前还有点朦胧,就见一个少年盯着她。少年见她醒了,转头就出了营帐,喊到“义父,她醒了!”
一个男人走进来,确定她清醒后,上来张口就问“叫什么名字?”
“花月。”
“哪里人?”
“不知道。”
花月回答的非常干脆,她眼前清明后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男人是她玩的某五字游戏里少东家早逝的爹,王清。
不难猜旁边那个少年是江晏。
王清见她回答干脆,神色不似有假,又问“为何出现在战场上?”
“不知道。”
花月睁着大眼睛,眨了眨,又是一个干脆的回答。
江晏皱眉,小声道“义父,她这是失忆?”王清又看了看花月“不好说。”
昏迷都时候已经搜过身了,没有发现任何密文,反倒是被契丹人砍出来的伤口有不少,幸运的是没有致命伤。
但一个青衣少女带着一身武功忽然出现在战场上,这很匪夷所思。
然而花月也觉得匪夷所思,她居然穿越到了游戏里,难道是上学上到猝死了?
不过杀人好像还挺解压。
花月摇了摇头,把这诡异的想法压下去。她是个学理的,成绩平平,区区高中生,做实验的动手能力就跟没有一样。
都没进过两次实验室,更别提像那些穿越大佬手搓什么高级货。
还有个坏消息是,她对这里的历史了解的也不多,还有,她这人,无论哪个历史,她看的时候从不记时间节点。
真是完蛋啦,这下怎么救王清啊。
王清和江晏看着她用手敲了敲脑壳,又使劲摇了摇头,接着就开始双眼发直的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晏心想这花月姑娘怕不是刚刚在战场上伤到了脑子。王清权衡了一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姑娘都不像契丹的奸细。
心里罗列了种种证据之后,王清道“那姑娘且好生养伤休息。”随后便叫上江晏一同离开了。
花月后知后觉的转头,已经不见人影了。伤?花月晃了晃胳膊,随即呼吸一滞。
我靠,疼死。
龇牙咧嘴的把手小心放下,她不再乱动,只是想着如何能跟他们熟悉起来——现在是自己单方面‘熟悉’两人。
其实她玩游戏没玩完全,不知道这段时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过她在网上看说是和梦傀之灾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