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击鼓开饭,花月成功的在伙夫那领到了豆饼。
先前已经吃过一个豆饼填了些肚子,她就怎么也不想再让自己的嘴遭受这种折磨,回营帐把豆饼放在了床头。
这要是胸怀大志且忍辱负重的时候,每天舔一口,对于一个吃惯了细糠的人来说跟勾践卧薪尝胆也没啥区别了。
还是想想怎么救王清吧。
少女坐在床边开始发呆,脑子里细数今天看到的种种细节。
伙夫扣着的那口大锅里的确是干粮,飧食时她领到了,伙夫好像不待见她。
......能理解吧,毕竟粮食不多。
那会儿那个将士急急忙忙的离开王清的营帐,江晏随后也离开了,他们是为了同一件事?
什么事呢?
会和之后的梦傀之灾、王清之死有关吗?
信息还是太少了。
一筹莫展,花月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
哦,还有我那不翼而飞的鞋子。
花月觉得自己的鞋大概率是被人拿了,但谁会拿她的鞋,又要拿来做什么,她一概不知。
总之,所有的事情都并不清晰,她决定暂时放过自己的脑子,出去转转。
斜阳晚照,寒风瑟瑟。
花月踩着粗糙的地面,她甚至有些习惯了这种磨脚的奇怪感觉,但也没去看脚底板变成了什么样子。
无非就是脏兮兮吧。
以前家里人说她适应能力强,到哪都能活,大家都当玩笑话,现在看来那还真算是个优点。
这回出营帐时仔细记了周边的位置,花月一边走一边记路线,走着就到了一处散发着药味儿的营帐。
她心里猜测是重伤人员所在的营帐,犹豫着要不要瞄一眼里面的情形,就听见帐内有哀嚎声,接着有人急急忙忙跑了出来,在她面前掠过,往王请的营帐跑去。
想起先前那个急急忙忙从王清营帐里跑出来的士兵,花月看向伤员的营帐,里面的声音渐小,她屏息伸手挑起帐帘,看清里面的情状后,惊的她瞳孔微微放大。
人......咬人?
她脑子里的思绪开始纷飞,手一抖,帘帐落下,随即离开了这处诡异的地方,快步往王清的营帐走去,竟是没注意到伤员营帐侧后方有个鬼鬼祟祟的人盯着她离开。
跟了那鬼鬼祟祟的人一路的江晏匿在更隐秘的地方,也看到了这一幕。
她看到了什么?
这人是军医,今日行踪格外奇怪,江晏已经跟了他很久,但暂时没抓到关键性证据。
那鬼鬼祟祟的军医只是饶着营帐走了一圈,便离开了,江晏多往王清的营帐看了一眼,继续跟踪这军医。
花月走到王清营帐前,脚步一顿,里面有人在和王清说些什么,她屏息凝神,竖起耳朵悄悄靠了过去。
“……关键的盒子…………先生迟来……小将军…………您当真要这样做吗?”
花月靠过去时只听清了最后那句,以及王清那句“支走他。”
怎么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
盒子?什么盒子?据说最后是江晏的剑穿透了已经神智不清的王清的胸口,那那个盒子?
天色沉了下去,连同更多的谜题一起,让花月的心也沉了下去。
也许她的到来会让这个世界发生一点剧情线偏离。
看来如果那个盒子提前来了,王清原本会死在了中渡桥的战场上。
那江晏怎么又杀了王清一次?
现在盒子没来,王清在中渡桥一战没事,那想来问题就出在那个盒子上,也许正是导致江晏杀死王清的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