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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锚点虹

野菊烙

1999 年的那个夜晚,医院的手术室里一片死寂,只有无影灯散发着惨白而冷冽的光芒,宛如月光无情地洒落在手术台上。叶文真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体被固定得无法动弹,他的双眼渐渐失去焦点,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就在这时,令人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叶文真的眼前竟然浮现出了三个自己!这三个身影相互重叠却又彼此分离,如同幻影一般若隐若现。他们似乎在向叶文真传递着什么重要的信息,但那种感觉又是如此的隐晦和神秘,仿佛是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

与此同时,站在手术台旁的主刀医生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青铜棺。棺盖上布满了错综复杂的纹路,这些纹路犹如古老的密码,吸引着医生的目光深陷其中。随着麻醉剂顺着灵泉静脉网缓慢地流淌进叶文真的体内,整个手术室的气氛越发显得诡异起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发生了倒流,主刀医生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 1977 年那场决定无数人命运的高考考场之上。那时的他还是一个青涩的少年,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梦想走进了考场。

而当手术刀精准地划开叶文真的胸骨时,一阵奇异的声响突然传入众人的耳中。那声音就像是从遥远的时空裂缝中传来的一样,微弱却清晰可辨。仔细聆听之下,人们发现那竟是钢笔尖与纸张摩擦所产生的沙沙声。这个声音仿佛跨越了无尽的时空,一直传到了此时此地。

原来,在那口神秘的青铜棺内,顾铭洲正在奋笔疾书,用他手中的钢笔刻写下最后的量子锚点。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和未知的力量,它们即将改变一切……

“血压骤降!”监护仪的警报声如同长江汛期的警报,急促而刺耳。叶文真看到自己的机械心脏正在慢慢融化,金液从体外循环机渗出,在手术室的地面上积成一面镜子。镜中倒映着1954年的产房:霍东磊正用军刺挑开接生婆手中的毒针,而2012年的珠江水面上,漂浮着顾铭洲的机械残肢。

突然,冯蕾蕾的轮椅猛地撞开手术室的门。她溃烂的身体裹在拘束衣里,电子喉发出冰冷的合成音:“主刀医生冯建国,工号1999,执行叶文真心脏摘除手术——这是历史既定轨迹!”

叶文真猛然抽搐,记忆如潮水般涌来。1999年的主刀医生竟是冯蕾蕾的父亲,而此刻的手术台与产房调包台正在量子纠缠。霍东磊怀中的怀表卡进了体外循环机,将时空流速调至1977年高考结束前的193分钟。

“坚持住!”顾铭洲的量子投影握住手术刀,“把灵泉注入供体心脏!”他的机械心脏悬浮在供体冷藏箱内,与叶文真胸口的机械齿轮共振。霍东磊撕开无菌帘,军装上的弹孔渗出淡金色的血液——这是穿越时空的代价。

冯蕾蕾引爆了轮椅里的液氮罐,寒雾弥漫,三个时空的手术室开始坍缩。叶文真看见无数个自己从不同年代的手术台上坠落。青铜棺的镇压铭文突然出现在供体心脏表面,顾铭洲的机械音穿透时空:

“现在!把高考作文《路》刻进DNA链!”

叶文真咬碎钢笔管,墨汁混着灵泉流入胸腔。当“野菊”二字触及机械齿轮时,供体心脏迸发出虹光。1954年的产房、1977年的考场、1999年的手术室在光谱中折叠,冯蕾蕾的电子喉发出最后的诅咒:

“你永远走不出这莫比乌斯环!”

霍东磊的军刺贯穿冷冻箱,供体心脏的虹光中,三人看见真相:所有时空的叶文真都是冯蕾蕾制造的量子纠缠体,真正的本体始终沉睡在193号航标下的青铜棺内。

"结束吧......"伴随着这声轻叹,顾铭洲那原本闪烁着神秘光芒的量子态身躯,竟如同风中残烛一般,开始缓缓地消散开来。他那颗独特的机械心脏,此刻正以一种令人惊叹的方式与供体心脏相互融合,仿佛是两颗命运之星在时空的浩瀚长河中交汇碰撞。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瞬间,一道巨大的裂口骤然出现在了时空连续体之上,仿佛是宇宙被撕裂开的伤口,无尽的黑暗与混沌从中汹涌而出。然而,即便身处如此绝境,顾铭洲依然没有忘记自己对叶文真的教导:"记得我教你的黎曼几何解题步骤......"

另一边,叶文真正在难以忍受的剧痛之中,艰难地完成了最后一笔。只见她笔下的文字如同一股神奇的力量,瞬间将高考作文幻化成了 DNA 的双螺旋结构,紧紧地缠绕住了那古老而厚重的青铜棺。与此同时,波澜壮阔的长江水竟然违背自然规律,猛然间开始倒流!

刹那间,天空中划过一道绚丽如虹的光芒,它以排山倒海之势迅速吞没了周围的一切。在这片耀眼的光芒之中,叶文真惊愕地发现,有三个男人的身影在时空中渐渐凝固成了永恒的锚点。其中,霍东磊化身为一枚闪耀着荣光的 1954 年军功章;顾铭洲则变成了一支承载着岁月痕迹的 1977 年派克钢笔;而冯蕾蕾的父亲,则最终凝结成为一瓶散发着神秘气息的 1999 年麻醉剂瓶。

晨光穿透江雾,叶文真在2012年的病床上睁开眼。锁骨处的胎记淡如晨曦,床头柜摆着泛黄的高考满分作文《路》。护士掀开窗帘,江对岸的193号航标灯闪烁三下,拼出摩尔斯电码:

【救2人 余命∞】

她踉跄着扑到窗边,看见晨跑的青年军官回头微笑——那人有着霍东磊的眉眼,胸前别着派克钢笔。江面货轮鸣笛掠过,船号“铭洲193”正载着青铜棺驶向深海。

病历本悄然翻页,1999年的手术记录变成空白。唯有心电图机吐出的纸带,波纹恰似野菊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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