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勘探队的帐篷上凝着霜花。叶文真将灵泉水掺进搪瓷缸,递给发高烧的地质员小刘。泉水触唇的瞬间,小刘脸上的潮红肉眼可见地褪去,惊得他攥紧工作笔记:“叶同志这姜汤……比盘尼西林还灵!”
霍东磊掀帘进来时,正撞见叶文真指尖残存的水珠。他军装袖口还沾着昨夜伏击敌特的血渍,目光却灼灼落在她颈间——那里系着条红绳,坠着半枚被灵泉滋养得越发莹润的玉佩。
“西坡断层有异常辐射值。”他递过勘测仪,指腹若有似无擦过她手背,“冯蕾蕾带着三个生面孔在勘界碑转悠,你……”
话未说完,山坳突然传来爆炸声。叶文真怀里的辐射箱发出刺耳鸣叫,霍东磊一把将她按在军用地图上。气浪掀翻帐篷的刹那,她看见冯蕾蕾猩红的呢子外套闪过断崖。
“跟着我!”霍东磊的体温透过将校呢大衣传来。他们贴着山壁挪向暗河,岩缝间垂落的冰棱折射出诡异光斑——竟是冯蕾蕾挂的镜片反光器,专为给敌特飞机打信号。
灵泉空间在识海震荡。叶文真借取水的由头闪进空间,发现泉眼竟浮现出铀矿脉的三维投影。再睁眼时,她突然拽住霍东磊武装带:“往左二百米,地下溶洞!”
冯蕾蕾的尖叫刺破溶洞幽暗。她举着美制雷管堵在铀矿样本前,旗袍开衩处露出绑满炸药的腰身。叶文真摸到后腰的玉佩发烫。灵泉空间突然弹开虚拟界面,1970年的领养证明清晰浮现——冯蕾蕾生母那栏分明写着“敌特情妇”。
“你生父是炸毁松花江大桥的刽子手!”霍东磊的枪口稳稳对准她眉心,“十七年前刑场上的血还没干透呢。”
冯蕾蕾癫笑着扯开炸药引信。叶文真猛扑上去时,灵泉水顺着指尖渗进雷管,竟将火药化成了冰碴。霍东磊的臂膀及时箍住她腰身,两人滚落暗河的刹那,玉佩突然迸发强光——
泉眼幻象再现!1945年关东军密档显示,冯蕾蕾祖父正是掠夺铀矿的日军大佐。
“小心!”叶文真翻身将霍东磊护在身下。冯蕾蕾掷来的日式手里剑在灵泉屏障前碎成齑粉,她趁机冲向溶洞深处的发报机,却被霍东磊一枪击碎左膝。
陈处长带人冲进来时,叶文真正用灵泉水给受伤战士清洗伤口。霍东磊忽然摘下手套,露出被辐射灼伤的手掌:“用那个……姜汤给我擦擦?”
月光漫进帐篷时,叶文真在给他包扎的手帕上绣了朵野菊。霍东磊从内袋掏出个铝饭盒,里面整齐码着十二颗大白兔奶糖——正是她穿越那日揣在兜里的牌子。
“你早发现了?”叶文真捏着糖纸的手一颤。
“从你第一天用灵泉救活冻僵的耕牛。”他忽然将额头抵上她后颈的玉佩,“我上交过报告,说叶文真同志可能是天上掉下的七仙女……”
冯蕾蕾在禁闭室咬碎了后槽牙里的氰化物。她蘸血在墙上画的铀矿图,每个坐标都指向叶文真考察过的区域。陈处长掀开她床板时,美制发报机的零件散落一地,接收频率正对台北某处。
庆功宴那夜,霍东磊在雷达站后山找到叶文真。她正用灵泉浇灌一株野菊,花瓣上浮动的荧光与铀矿石如出一辙。
“等蘑菇云升起时……”他忽然将五角星胎记贴在她掌心,“咱们就把灵泉的秘密刻在纪念碑上。”
山风卷走未尽的话语,二十里外的深山里,敌特正在冯蕾蕾标注的假矿点架设干扰器。而真正的铀矿石,早被叶文真收进灵泉空间,在泉眼滋养下泛着幽幽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