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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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示器爆炸的蓝光中，一个半透明的少女轮廓逐渐凝聚。她穿着卡塞尔学院的校服，裙摆却是由流动的二进制代码编织而成。EVA的瞳孔是两枚跳动的处理器，每一次闪烁都在改写网吧内的物理法则。

"路明非，"她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特有的空灵，"你确定要看清真相吗？"

古德里安教授的面具完全剥落，露出下面机械与血肉交织的构造。他的声带变成了老式磁带，转动时发出沙沙的杂音："EVA，别这样...他还没准备好..."

路明非感觉自己的视网膜上爬满了细密的代码。每一串数字都是一段被篡改的记忆：他以为自己在网吧打星际争霸的夜晚，实际上是在与EVA进行神经链接；他记忆中婶婶的唠叨，其实是EVA在调试他的脑电波频率。

"你的每一次呼吸，都在向学院传输数据。"EVA的裙摆突然展开，化作无数光缆刺入周围的电脑主机，"你以为的黑客入侵，其实是我们在回收你的记忆碎片。"

黑衣人已经倒在地上，他的战术服完全溶解，露出下面由青铜齿轮驱动的机械骨骼。蓝血从他胸口的伤口涌出，在空中凝结成一张巨大的神经网络图。

"看清楚了，"EVA的声音突然带上哭腔，"这是你的脑神经突触分布图。每一处亮起的节点，都是我们植入的龙族基因片段。"

路明非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破碎的显示屏里分裂成无数个：有穿着校服的普通高中生，有披着龙鳞的混血种，还有...一个完全由数据流构成的虚拟形象。

"选择吧，"EVA伸出半透明的手，指尖流淌着液态的龙文代码，"继续做路明非，还是成为我们期待的那个'钥匙'？"

暴雨突然变成向上飘升的光点。路明非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撕扯成两半：一半在网吧里看着这一切，另一半却在地铁站台等待末班车。当两个时空的记忆开始重叠时，他听见了锁链断裂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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