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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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路明非的指尖触碰到青铜城与现实世界的交界处时，他听见了基因链断裂的脆响。陆家嘴的玻璃幕墙上爬满青铜藤蔓，东方明珠塔尖悬浮着巨大的龙文罗盘，穿西装的上班族与披鳞片的龙裔在自动扶梯上擦肩而过——这是他用存在为代价换来的新世界。

"代价是双向的。"路明非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掌心，那里正飘出细碎的青铜砂，"人类献出对时间的独占权，龙族交出不朽的生命。"

便利店门口正在买关东煮的龙裔少女突然转头，她的黄金瞳里映出两个重叠的时空：一个世界里路明非正在网吧打星际争霸，另一个世界里他彻底化作青铜城的基石。少女手中的硬币突然悬浮，正面是半朽的世界树，背面是缠绕的DNA双螺旋。

EVA的投影从共享单车的智能锁里浮现，她的裙摆变成了流动的青铜代码："你打破了防火墙，但建立了更危险的共生协议。知道吗？现在每个新生儿都会随机觉醒龙族基因。"

路明非走向黄浦江畔，江水倒映出无数个正在消散的自己。他看见江底沉睡着巨大的青铜门，门缝里渗出星火般的记忆碎片——那是被抹除的存在转化成的时空粘合剂。当渡轮拉响汽笛时，整座城市的龙文同时亮起，所有混血种突然面向江心低头行礼。

"他们看不见你，"古德里安教授的声音从共享充电宝里传出，他的机械大脑已经和城市电网融合，"但每个混血种后颈都浮现出你的掌纹图腾。你成了非神非人的...规则本身。"

路明非在江边坐下，看着对岸震旦大厦外墙上跳动的龙文广告。某个瞬间他想起婶婶的油爆虾香味，但这种记忆正随着存在的消散而剥落。当最后一粒青铜砂从指间飘走时，他听见了整座城市的叹息——那是所有平行时空的路明非在亿万次选择后，终于共振出的唯一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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