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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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凯撒踏进冰窖时，所有低温警报器开始演奏瓦格纳的《女武神》。他肩头积着未化的阿尔卑斯雪粒，每走一步，防弹风衣下摆就抖落出带龙文编码的冰晶。狄克推多并未出鞘，但刀柄镶嵌的炼金红宝石已在墙壁投射出青铜城全息图。

"停手吧，楚子航。"凯撒的嗓音带着莱茵河底的沉金质感，"你检测的不是他的血统，而是我们所有人的原罪。"

路明非发现自己的血液在试管里呈现出诡异的双螺旋结构：一半是冰蓝色龙文，另一半是燃烧的黄金微粒。凯撒走过时，那些黄金微粒突然聚合成微型权杖，杖头镶嵌的正是学生会代代相传的龙眼石。

楚子航的村雨在鞘中发出龙类濒死的嘶鸣。凯撒解开白金袖扣，露出手腕内侧的炼金刺青——那是由三百个龙文组成的微型《尼伯龙根之歌》。当他指尖划过冰晶凤凰的灰烬时，整个冰窖的温度骤升十七度，青铜棺椁表面的冰层裂开血色纹路。

"看看这个。"凯撒将一朵黄金玫瑰插进液氮罐，花瓣瞬间生长出青铜倒刺，"上周在百慕大三角打捞的，长在利维坦心脏上的玫瑰。"

路明非的瞳孔突然刺痛。他看见每片金箔般的花瓣里都蜷缩着人鱼形态的死侍，花蕊处涌动的不是香气，而是混着龙血的记忆浆液。诺诺的弯刀突然出鞘半寸，刀锋上映出的凯撒背后悬浮着十二柄青铜十字枪。

"学生会需要新鲜血液。"凯撒的黄金瞳比楚子航的更接近熔岩状态，当他凝视路明非时，试管里的双螺旋结构开始自我复制，"尤其是...能同时承载龙王之血与炼金矩阵的容器。"

楚子航的村雨突然斩断空间。刀刃悬停在凯撒喉结前三毫米处，飞溅的冰晶在两人之间形成炼金术符号"Θ"——在龙族文明中，这代表着"弑君者"的命运烙印。路明非的口袋突然发烫，学生证残骸在高温中重组成黑卡，卡面烙印着凯撒的家族纹章与楚子航的刀痕。

"游戏规则变了。"凯撒吹落肩头的雪粒，那些六边形晶体在空中燃成金色火焰，"现在开始，你同时是学生会的S级与狮心会的Ω。"

冰窖深处突然传来青铜编钟的轰鸣。路明非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液氮罐表面分裂：一半穿着学生会的白金礼服，另一半披着狮心会的染血战袍。当他伸手触碰镜面时，凯撒与楚子航的影子同时没入他的瞳孔深处，化作纠缠的青铜双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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