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琼刚从飞机上下来,天也明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父母早已在机场外面等候多时,这将是她最讨厌的一天。
"琼,我的女儿。"卡贝尔.奥斯汀先生说道
"父亲,不?或许现在我应该叫你卡贝尔.奥斯丁先生。"穷摘下眼镜,一脸冷漠的对卡贝尔先生说道。
"孩子,我的女儿,你还在生气是吗。"卡贝尔先生忧郁的眼神望着她。
"生气?不,我没有,我为什么要生气。"求对卡贝尔先生说,但更像是在自我盘问。
"我知道你在责备我和你的母亲,我承认我平时对你的管教是有一些怜悯,但孩子我们只是希望你不要走那么多弯路。"
"你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回家好吗?是父亲的错,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干涉你的选择了。"
"不,我不会回去的。"琼把眼镜戴上"断绝父女关系的协议,我会寄给你的,告辞!"
她浑然未觉父亲脸上那抹深藏的忧愁,以及母亲眼底流露出的深深担忧,径直走出机场,抬手拦下一辆车。
她坐在车上想了很久很久,她突然感觉不自在,不知道为什么会悲伤,明明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可为什么她会伤心呢?为什么或许伟大的主会告诉她答案,可为什么……
她推开公寓的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随后打开了灯。暖黄色的光线洒满房间,却驱不散那股深深的冷清感。屋内陈设简单,仅有几件日常所需的家具,静静伫立在原地,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她脱下鞋子,动作轻缓,似乎怕惊扰了这份孤寂。接着,她缓缓走到沙发边,轻轻坐下,身体陷进柔软的垫子里,周围依旧是无声的寂静,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紧紧包裹。
正好对着墙上的照片。墙上密密麻麻贴满了各式各样的照片,其中最大的一幅相框里,男人的微笑温柔如春风拂面,而旁边几幅合照则静静悬挂,仿佛诉说着一段段被时光定格的故事。
眼角有泪划过,是我在哭吗?不,不是,我在流血眼泪,便是我流下的血。
天知道,她等了那么久的道歉,几十年整整几十年,他等的有些麻木了,等到他死了,等到数十个春夏秋冬等了那么久,可是为什么他还是高兴不起来呢?她几次想给母亲打电话,可最终还是没有拨通。
她的太阳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在那一刻她感觉她的世界同时失去了太阳和月亮,此后,她的世界沉浸在漫长的黑夜里,至此,她的世界只剩下星星,在孤寂的夜里为她照明。
“我该怎么办?伟大的主啊,愿您的光辉指引他走向永恒的安宁!”琼双手合十,虔诚地向上帝祈愿,期盼着能让那颗已然逝去的灵魂得到真正的安息。
请您也原谅我的罪孽吧,原谅我这不孝的罪过。即便因此坠入地狱,我亦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她在心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