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堂内,空气沉重得几乎可以切割,时间在这无尽的静谧中悄然停滞。灵堂高处,逝者的肖像在缭绕的香烛雾霭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淡墨山水,勾勒出无言的哀思。亲属们低首肃立,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滑落,每一次鞠躬都伴随着心碎的祭奠,哭声与焚香的馥郁交织成一首悲壮的挽歌。
万思婳,一名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侍女,竟掀起轩然大波,其影响力波及至九五之尊的龙椅之前,迫使帝王亲临,只为一探究竟。
毕竟,是水湘莲亲手抚育长大的,那份深情如同莲藕般,丝丝相连,难以割舍。
那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翩翩起舞,犹如月光下的一缕清风,不经意间拨动着每一颗注视她的心弦。她的存在本身便是一种奇妙的魔法,让纷扰的世界瞬间静谧,人们不自觉地为她的灵动身影驻足,沉醉在这无声的诗篇里。
水湘莲缓缓屈膝,宛如一朵沐雨后的秋荷,她的眸光中涟漪轻荡,满载无尽的哀愁。泪痕悄然蜿蜒在她如玉的颊畔,晶莹剔透,映照出内心的脆弱。水湘莲的泪水,犹如稀世的珍珠,落下时的频率诉说着她心底的那份不同寻常。能让这位冷傲如莲的女子这般动情痛哭,此人于她,必定承载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父亲,明查!”
“万思婳从来不招花惹草的,她什么也没有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皇上摇了摇头,背过身去,对于一个小侍女自己真的不想费很大的力气,这宫中死的人每日都有,但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么哭,自己也是心疼不已。
契子紧随着跪了下来,向皇上说道:“启禀皇上,当时小生在门外见到了另一具尸体,两件事情都这么蹊跷,一定脱不了关系。”
“当真?”
“小生的话毫无虚假。”
“明查。”
——
“哥哥?”
水湘莲去寻易景阳,却一无所获,这个时日,他又能去哪里。
听宫内的宫女说,易容止回来了。
水湘莲眉头皱了皱,到了之后,顺着记忆中的路找到了那里。
宽敞明亮的豪华房间里,细腻的品味从每一件家具到每一幅画作都经过精心挑选,营造出极致舒适的氛围。
这间豪华的房间让每一个来访者都为之惊叹韫,呈现出独一无二的风格。
金碧辉煌的房间让人仿佛置身于宫廷之中,各种华丽繁复的装饰品无不尽显奢华之感。
男子五官深邃,剑眉入鬓,眸若星辰,扎了个小辫,一米九出头的身材,肌肉精壮,线条如雕刻一般,古铜色的皮肤绝对是绝品阳光健康型的美男。
易景阳和易容止是双胞胎,他们两个就是双生子,什么都像,哪里都像...
除了...肤色?
易景阳是比他白了不止一点,易景阳白发红唇,看起来极具诱惑力,生人勿近的样子,易容止却总感觉有点糙?
“湘儿来了~”
水湘莲上前踹了易容止一脚,这可与易景阳面前的自己恰然相反。
“这么阴阳怪气干什么?”
水湘莲嗅了嗅鼻子,闻到了一股酒味儿。
易容止喝酒时总能保持清醒,即使喝了很多也不会醉醺醺的,真是厉害。
易景阳都已经倒下了。
看到这副场面,自己可后悔自己来到这里了,拍了拍身子便走了。
但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牵引着自己自己朝屏风后面看了一眼,在光影的交界处,黑色悄然隐藏在阴影里,就像一把神秘的剑,藏匿在无形的鞘中。
当然不是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是又返回了易景阳的房间。
一番下来也没有什么收获,但直觉告诉水湘莲绝对不简单,走了大概十几步的位置水湘莲又回头看了一眼。
一团黑影在夜空中悄然浮现,它不断扭曲、变化,仿佛在寻求着什么,又仿佛在躲避着什么,它的出现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被一股诡异的力量控制。
水湘莲就这样静静看着,当然知道自己是追不到的。
——
“怎么还不回来。”
平时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已黯淡无光。
韫垂头丧气地走向尉迟锦,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尉迟锦拍了拍韫的头,韫脸上瞬间有了表情,瞳孔骤然缩小,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讶。
“你摸我头?!”
尉迟锦的手浮在天空,又将手收了回来。
“你...”
韫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可止。
“摸一下头怎么了。”
尉迟锦当然不理解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自己是从小被宠到大的,韫和他可不一样,从小习武,都没和父母见过几次面。
自己刚出生不久,前一天他们还在桌上还在笑盈盈的吃汤圆,第二天就听来了父母被处死的消息。
当时自己小,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找不见他们了。
后面自己大了,自己一直尽心尽力成了宗爱,皇上格外信任他,对他的偏袒众人所知,但自己的心结越堆越多。
自己最接受不了的就是不洁,最接受不了别人碰自己。
但自己也没有发脾气。
尉迟锦满怀愧疚说了一句抱歉,那真挚的眼神自己可真见不得一点。
韫拿起尉迟锦的手,仔细看了看,尉迟锦的手细长而流畅,仿佛经过精心雕刻,每一根手指都散发着独特的美感。
“你手可真好看,尉迟锦。”
尉迟锦急忙摆开,搞不懂怎么突然来这一出,是被自己摸他那一下吓傻了吗。
“哦。”
“没事,我没有生气,只是我一个大男人被你摸头有点不适应。”
“下次不会了。”
“那不至于。”
说了这么多题外话自己可算想起来要问什么了。
“水湘莲怎么还不回来。”
“去找找吧。”
两人收拾了一番,也没有多久,下一秒水湘莲就推开门走进来了。
......
我真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