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韫和尉迟锦踏入那座雄伟的皇宫,仿佛闯入了一幅金碧辉煌的瑰丽画卷。
才一段日子没回到这里,竟然有些陌生了。
巍峨的宫阙,檐牙高啄,每一砖一瓦都透着岁月的沉淀与皇家的尊崇。
朱红的大门上,金色的兽首镇守着无尽的秘密,门环轻叩,犹如历史的回音在宏大空间中悠然回荡。厅堂之内,金光闪烁的琉璃瓦顶宛如星河倒挂,华美的雕梁画栋间,镶嵌着宝石般的彩绘,流光溢彩。
两侧侍卫肃立,威严而不失礼节,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宣告,彰显着两位贵客的赫赫威仪。每一步踏下,地毯上的丝绒纤维似乎都在低语,诉说着这殿堂的奢华与荣耀。
这些时日,韫潜心策划,暗中与亦国结盟,意图谋反,并秘密庇护尉迟锦等人。
水湘莲如同灵猫般机敏,不知从何渠道洞悉了韫的计谋,她虽怀屠龙之志,却不愿殃及无辜百姓。楚悠宁与众同伴返回扶苏的府邸,心中挂念着韫的安危。南荣愿身受不明毒素的创伤,诗瑶每日登山采药,楚悠宁的状况稍有好转。
此刻,即便韫已被囚禁宫中,君王仍蒙在鼓里,误以为他违抗旨意,避而不归。
韫被缚于地牢,遭受着非人折磨,遍体鳞伤。尉迟锦再见故人,眼底满是对他的深深忧虑。
水湘莲轻声道:
“你的清白我已替你洗涮,你可以重拾世子身份,再做尉迟锦,无需再以那已逝琴师契子自居。”
尉迟锦点了点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听从。
但细来想想,水湘莲干了这些坏事,从始至终都是为了自己的国家。
她还透露已将楚悠宁带回宫廷,南荣愿与诗瑶则继续留守原地。
面对水湘莲,韫只好坦诚交代了所有与敌国勾结的详情。水湘莲借此向皇上报请兵权,二人共谋一举荡平敌国。
韫心中五味杂陈,对曾经的叛逆深感懊悔,如今只能唯水湘莲马首是瞻。
四个月悄然流逝,敌国似已力不从心,试图以和亲之策缓和紧张态势,然而水湘莲断然拒绝。
水湘莲装了装表面功夫,帝国不甘示弱,恳求一搏,水湘莲铁石心肠,杀伐果断,她命韫率众假扮迎亲队伍,实则半途截杀和亲使团,一场血雨腥风的阴谋正在酝酿之中。
——
韫被放了出来,和尉迟锦待在那个无人知道的小屋子里,这里吃食住行还算得上不错,水湘莲似乎并没有亏待尉迟锦。
“韫...”
尉迟锦很明显疏远了很多,四个月没讲过一句话,再次回到当初那般,当场哭了出来。
“啊,小锦儿,你别哭。”
韫手忙脚乱的,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抱了抱尉迟锦,用唇轻抵了尉迟锦的喉结,止图想用这种方式安慰他。
“韫,我好难受啊。”
“同我讲讲。”
“水湘莲待我挺好的,但心中总有那丝恨意。”
“好奇怪啊,我从一开始不是说,只要洗清罪名我便足矣了吗...现在却又生出了这么多不想失去的东西。”
韫抬头看了看尉迟锦,躺在他的怀中。
是的,得到的多了,也不像从前那般奢求同样的高度了。
“没关系,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只要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亏欠不了咱们的。”
“我们平平淡淡就好了。”
尉迟锦摸了摸他的头,拥抱着他,似乎又收紧了一点。
“若我们只是个普通人,亦像契子,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