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划破夜空，凯从床上惊醒。他抓起长剑冲出宿舍，看到百里守约已经全副武装地等在外面。
"边境哨站遭到袭击，"百里守约快速说道，"我们需要立即支援。"
凯注意到他的狙击枪已经组装完毕，枪身上还挂着露水。显然，百里守约早就醒了。
直升机轰鸣着升空，凯透过舷窗看到下方的森林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百里守约坐在对面，正在检查弹药。他的手指灵活地拨弄着子弹，每一颗都经过仔细检查。
"紧张吗？"百里守约突然问道。
凯摇摇头："习惯了。"
"第一次搭档执行任务，可能会有些不同。"百里守约的声音很轻，"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相信我的判断。"
凯看向他的眼睛，发现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直升机降落在距离哨站两公里处。他们需要徒步穿越森林。百里守约走在前面，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凯跟在他身后，努力模仿着他的步伐。
突然，百里守约举起手示意停下。他的耳朵微微抖动，捕捉着空气中的异样。
"三点钟方向，"他低声说，"大约两百米，有埋伏。"
凯握紧了剑柄："我去解决。"
"等等。"百里守约按住他的肩膀，"先观察。"
凯这才注意到，百里守约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微光。他取出一副夜视仪递给凯："戴上。"
透过夜视仪，凯看到远处的树丛中闪过几道黑影。如果不是百里守约提醒，他很可能已经落入陷阱。
"你早就发现了？"
"气味。"百里守约轻声说，"他们的武器上有特殊的火药味。"
凯这才明白为什么之前训练时百里守约总是强调要控制呼吸和动作。在这个距离上，任何细微的声响都可能暴露他们的位置。
"我来吸引注意力，"凯说，"你找机会狙击。"
百里守约点点头："小心。"
凯深吸一口气，突然从掩体后冲出。剑光划破夜空，瞬间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子弹呼啸而来，但都被他灵巧地躲过。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枪响。
一个敌人应声倒地。
凯继续移动，为百里守约创造射击角度。每一次枪响都伴随着一个敌人倒下。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已经搭档多年。
突然，凯感觉到一股寒意。他猛地转身，看到一个敌人正举枪瞄准百里守约的方向。
"小心！"
凯扑向那个敌人，剑锋划过对方的咽喉。但同时，他也暴露在了另一个敌人的枪口下。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枪响。
那个敌人倒下了。
凯回头望去，看到百里守约站在高处，枪口还在冒烟。月光下，他的眼神异常锐利。
"我说过，"百里守约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要相信我的判断。"
凯笑了："看来我欠你一条命。"
"彼此彼此。"
清理完战场，他们继续向哨站进发。百里守约的耳朵始终保持着警惕，不时调整着行进路线。凯发现，他总能提前发现危险，就像能预知未来一样。
"你的直觉很准。"凯忍不住说道。
"不是直觉，"百里守约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是听觉。我能听到心跳声，呼吸声，甚至是肌肉收缩的声音。"
凯惊讶地看着他："这就是为什么你总能提前发现敌人？"
百里守约点点头："但这也是个负担。有时候，太多的声音会让人发疯。"
凯突然明白了他总是独来独往的原因。这种敏锐的感知，在人群中反而会成为折磨。
"以后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以告诉我。"凯说。
百里守约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温暖："谢谢。"
到达哨站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他们的到来为守军带来了希望。凯冲入敌阵，剑光如虹。百里守约则占据了制高点，每一枪都精准地击毙了试图偷袭的敌人。
战斗结束后，凯靠在城墙上喘息。百里守约走了过来，递给他一个水壶。
"你的剑术很厉害。"百里守约说道。
"你的枪法更厉害。"凯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我们配合得不错。"
百里守约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月光下，他的狼耳轻轻抖动，显得格外柔软。
那一刻，凯突然觉得，或许这个沉默寡言的狙击手，会成为他最可靠的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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