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砚青白衬衫第二颗纽扣硌在穆予安喉结上,和当年校服衬衫残留的触感一模一样。那时他们总在熄灯后翻进天文台,穆砚青的白大褂口袋里永远装着偷藏的枇杷糖,金属望远镜筒上至今还留着穆予安用指甲刻的"37.5"——那是仙女座星云最佳观测角度,也是少年人发烫的耳垂温度。
"你未婚妻知道你在雨夜找前任发疯吗?"穆予安攥住穆砚青手腕,医用酒精味突然刺破龙舌兰的迷雾。他这才看清对方袖口下蜿蜒的针孔,蓝紫色淤青从静脉蔓延到婚戒留下的苍白戒圈。
穆砚青低笑时胸腔震动像呜咽的雷:"上个月在肿瘤科躺了十七天,倒是把婚戒躺丢了。"他指尖划过穆予安锁骨下的那道疤痕,那里还残留着当年手术缝合的十字针脚,"还记得校医室那株木香花吗?你说等花开到第九十九朵..."
玻璃门突然被飓风撞开,暴雨卷着梧桐叶扑在背脊上。
酒保从后厨端出冒着热气的杏仁茶,瓷碗底压着泛黄的拍立得:两个白衣少年在暴雨中的天文台屋顶跳舞,胶片右下角日期显示是高考后的一个月。照片背面褪色的钢笔字洇着水痕:"7月13日仙女座流星雨,要抓住第37颗许愿。"
钟摆切割着暮色,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断断续续的霓虹灯光在闪烁,雨依旧敲打着窗户,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床头的墙上挂着一副《伊甸园》,色彩极其艳丽,充满着理想主义,右下角有片暗红污渍,像干涸的血,显得格格不入,又像被碾碎的玫瑰。他伸手触碰画框裂缝时,手被站在床边的人一把抓住。
“修复师不该对残缺产生私人情感。”
穆予安的声音裹着松节油冷香,指尖微凉,握着他的手腕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他总是这样,在靠近他时泄露出某种危险的温柔,在酒吧是,现在也是。“也许是怨我没有去看过他吧”穆砚青心里好笑。
穆予安漫不经心的摩擦着他的腕骨,他想抽离,但穆予安攥他攥的紧——像是有意,又像是暗示。
“阿予,我醉了”他开口打破了沉默。
“小舅的意思呢?”穆予安挑眉看他,带点戏弄。
他扯住穆予安的领口,将人一把拖拽下来,堵住了那张惹人厌的嘴,“叫名字。”口腔内的龙舌兰迅速蔓延,还伴随着一股腥甜,是他咬烂了对方的下嘴唇。
“当然是干醉酒会干的事喽”穆砚青笑得有些无奈,他将拇指附在那处伤口“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
他来不及反应,就被对方压倒在了床上,牙齿轻咬着他的耳垂,呼 吸 喷洒在耳朵 “穆砚青” 一路向下*********************************
体温穿透身体:“不坚守你那可笑的原则了?”
穆砚青索性反客为主,一个翻身就将对方压在身子底下,两人都有些喘,“喝醉了的人,有原则吗”,四目相对,意乱情迷。
“那可能我也醉了”穆予安心里想。
唇chi纠葛,耳bin厮磨,一时空气 都跟着升温了。
……
目光触碰的瞬间,规则开始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