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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架

好学生,跟哥谈个恋爱呗

第十五章 群架

又一个星期一,这天放学的时候沈辞和司瑶先走,季秋迟背着个包站在前门等姜早。

陪她回家的时间多了,他发现姜早很害怕人多的地方,每天总是等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走,而且路上遇到很多人的话,她会绕道走。

两个人一路无话。

季秋迟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跟她走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他好像自然而然的就忘记兜里的烟的存在。

冷风中,他拉上了校服拉链,嘴角带着笑看向前面的小逼噶,姜早带着毛茸茸的兔子帽,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一圈。那个围巾听见她跟司瑶讨论过,是姜早自己织的,这个年代还会点手工的女孩子很难得,她还说要单独给司瑶织一条,那样子骄傲得不得了,然后,两个女生就在他们眼前抱在一起。

季秋迟一直不太理解姜早为什么跟司瑶相处起来没有距离感,动不动就亲亲抱抱,他也想跟小奶团子抱抱,为什么叫她小奶团子呢,以为三姑家刚办了满月宴,那天他也去了,三姑怀里那个小小的奶团子脸上的婴儿肥跟姜早简直一模一样,于是他在心里又给她起了这个名字。

季秋迟忽然发现,姜早好像长高了,以前走在他前面的时候还没有这么高,现在快到他肩膀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快要过年了。

走到一家奶茶店门口的时候,季秋迟扯扯前面走得一丝不苟的姜早的围巾:“好学生,请你喝奶茶好不好。”姜早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因为这几天真的有点长胖了,但是奶茶店飘香的味道直接将她的魂都勾走了。

不管了,喝了再说。

季秋迟给她点了她平常爱喝的口味,然后两个人往家走。

其实姜早平时一个人走路的话,她喜欢走大道,但最近季秋迟每天都跟她一起,所以这几天她都走的是近路。

从奶茶店出来,右拐进一个小巷子,走完小巷子出来对面就是姜早家小区。

今天和往常一样,姜早还是选择走近路。

说是小巷子,其实也比老城那边的街道要许多,而且这条小道上又很多盆栽,在这秋冬腊月,里面的花还在竞相开放,冷冽的空气中还有花的香气,姜早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走这条路。

还没走到一半,前面洋洋洒洒涌出来二三十个人,一个个凶神恶煞,手里都拿着家伙。

季秋迟立刻把姜早拦在身后,整个人进入戒备状态,神情变得异常严肃,眼睛死死盯着不断上前的人。

姜早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手腕被季秋迟紧紧攥住,她将脑海里可能会得罪的人想了一遍,想到顾珑霜,但是她很快就否定了,据她了解,顾珑霜在道上可能不认识这些人。

那就是季秋迟这边得罪的人了,这个可能性比较高,毕竟季秋迟的脾气和家境,得罪什么大佬都不意外。

季秋迟站在原地不动,对面也没有没有动,就这样僵持了一分钟,田俊阳才拨开人群走出来,不得不说,田俊阳虽然跟季秋迟一个年纪,但打扮就要成熟得多,偏有一种西方的韵味,皮衣,银发,耳钉,长裤到腰际,跟季秋迟一般的身高,看起来比季秋迟还像一个黑帮大佬。

“本来不想以这种方式来见你的,但是你实在是有点讨打啊。”田俊阳眼里都是恨意。

大家都是家里的天之骄子,偏偏季秋迟运气比他好,只要他在意的,季秋迟就总是压他一头,小时候买了游戏机,拼命把技巧练到极致,却输给了刚开始玩那个游戏的季秋迟。六年级,在短跑400米的比赛中,以零点几秒的差距输给凑数的他。初中,他喜欢一个女孩子,结果偶然得知她喜欢的是季秋迟,那个时候的自尊心就像被一辆大卡车碾碎。他真的从小到大就讨厌他,是那种恨意的讨厌。爸爸经常拿他们两个比较,说什么要是季秋迟不是对手的孩子就好了,那孩子看起来就聪明,说什么一看见自己就烦,每次都输给他,让他跟着丢脸。

他的童年,少年,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中。叫他怎么能不恨呢?

他在美国待的一年时间里,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天都在努力学习,好不容易,获得父亲的赞赏,给了他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代表公司去参与南城东边楼盘的竞标,那里的楼盘临海,国家几年了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开发商,但是田俊阳却觉得那里是一处极好的地段,如果房型定的好,以后可能会卖出好价钱。或许父亲也不觉得那个地段好,所以当成一个历练的机会给他,他以为不出五年,他一定会一雪前耻。

可是,该死的季秋迟,他居然也参与竞标了,而且最后,是他拿到了合同,昨天已经去签订了。

为什么,他明明什么都不缺,却什么都要跟他抢。

季秋迟冷哼一声:“不好意思,你又一次做了我的手下败将。”

其实季秋迟最开始确实是故意想抢他的那个地段,不过后来去看了一下那个楼盘,一下子他就被吸引了,脑海里浮现出修建后的海市蜃楼,他立刻下定决心要拿下这个竞标。

其实准备这个竞标他没有费什么力气,可能是基因的缘故,或许他天生就适合做这个。

当然,得感谢老爹的大力支持。

田俊阳最不喜欢季秋迟用那种轻蔑的语气说他是手下败将。偏偏季秋迟每次见到他都会说这句话。

他手里拿着的木棍被他死死捏住,面上却还带着四月春风般的笑容:“至少上一次,我们打了个平手。”

上一次,田俊阳说的是一年前那次,因为什么季秋迟已经忘记了。反正他们就约着去东边赛车道赛车。

那天天气也不好,雾蒙蒙的,下着小雨。

很多人围观。

季秋迟车技很好,一直领先田俊阳一点,田俊阳车技也不赖,在后面穷追不舍。

在过一个弯的时候,季秋迟发现自己的车出了问题,刹车失灵了,一点速都减不了。他率先越过终点线,全场一阵欢呼,但是后来大家都发现了不对,因为季秋迟非但没有停下,还一直往前开去。

沈辞立刻意识到是刹车失灵,脑子还算清醒的他打了120急救电话和122交通电话。

为了能停下来,季秋迟冲上山堆,在车快甩出去的那一刻从车上跳下来。

那次,季秋迟受了从他出生以来最严重的伤,手和脚都骨折,住进了南市中医院,昏迷了两天。

调查结果出来后,季源明直接带着几十个保镖押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冲进青阳集团。

监控录像上,该男子对季秋迟的那辆赛车动了手脚,抓到这个人后,他只认是青阳集团的小少爷田俊阳指使的。

季源明在他们公司发了好大一通火,偏偏田静明还不能反驳,自家儿子闯了天大的祸,如果处理不好可是要坐牢的,碰巧只有这一根独苗,如果去坐了牢,以后继承他的集团总是惹人诟病,对公司的发展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面对季源明的滔天怒火,田静明可是第一次对人弯腰屈膝,卑微请求原谅,可谓是面子里子都丢了,所以对他这个儿子,他向来总是不那么待见。

后来,这件事的主动权回到季秋迟身上,季秋迟当时躺在病床上,手和脚都打着石膏,还一脸嚣张的甩下一句话:“一年之内,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他的禁区。”

对于田俊阳来说,这句话足以将他钉在耻辱柱上一辈子,一年之后,他迫不及待的就赶回来,找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可是,该死的,他有一次输给了什么都不如他努力的季秋迟。

“田俊阳,所以你今天要故技重施吗。”季秋迟的声音将田俊阳的思绪拉回。

看着眼底只有轻蔑的季秋迟,他的心里升腾起来无边的愤怒。他带了那么多人来堵季秋迟,是来看他向自己求饶的,没想到他居然一点害怕都没有表现出来。

其实季秋迟害怕的是姜早,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被他牵扯进来实属无奈。

他小声的对姜早说:“一会儿我冲上去你就跑,去叫人来救我,味我的身家性命就全权交到你手上了。”语气听起来很轻快。

都这样了,还有心情逗她。姜早撇撇嘴,看这个情况,对面的人会轻易让她走出这个巷子吗?

“故技重施?不,亲爱的对方,我今天是来给你个教训的,如果你现在向我求饶,我可以考虑下手轻点。”

季秋迟一边听一边脱掉校服外套,将衣服扔给身后的姜早,如果打架的时候,喜欢的女孩子给自己拿衣服,那也还不错。

“可是我季秋迟最不喜欢的就是威胁,人多又怎样,还不够我一锅端的。”

姜早彻底无语了,男人真是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况且,这次你在对我出手,我爹那边可不是那么好说的了,还有你家的公司是不想要了吗?”季秋迟扭扭手腕,出言警告。

田俊阳一听这话不怒反笑了。说到公司,这一次,就算季家用尽全力也打不倒他家的,就是因为有了保障,他才敢出手的。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季大少。”

“来吧。”

说完,一大堆人就朝他们冲过来,季秋迟还趁乱跟姜早说了一句快跑。

其实季秋迟打架的功夫还是可以的,前面那几个随随便便就给干翻了,但是人越来越多,他已经顾头不顾尾了,眼看着就要被人拖走了,姜早有生以来第一次翻这么大一个白眼,然后把季秋迟的衣服和书包一甩,瞬间加入战斗。

姜早一直没说,以前因为身体弱,而且又是女孩子,爸爸出于安全考虑给她报了一个跆拳道的培训机构,从六岁学到十五岁,不说别的,面前这种货色,她一个人可以单挑十个。

把被扯得乱七八糟的季秋迟从五六双魔爪中解救出来,然后踩着面前的人的背腾空而起,一个空中横扫,踢中好几个人的脸。下劈、侧踢、回旋踢用得得心应手。

还别说,对面的人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连季秋迟都很吃惊。

这算什么,对姜早来说,这只是最基本的防身术法。

季秋迟觉得自己刚刚完全是多虑了,根本不用担心姜早的安危。

对面差不多愣了十多秒才反应过来,然后听见田俊阳的声音响起:“抓住那个女的。”

大家朝着姜早一涌而来,三十几个大汉,就算再厉害,也抵抗不住他们毫无章法的打法。

正当打得不可开交之际,大家听见小巷子入口处传来声音,好像是用喇叭吼的:“干什么呢,都给我撒开。”

这声音姜早和季秋迟再熟悉不过了,南市一中的教导主任,每天拿着一个时好时好的大喇叭在校门口逮迟到的人。那个喇叭口就对着站成一排的老油条一顿输出,搞得大家对教导主任有一种独特的敬畏,或者说是对那个陈旧的大喇叭的敬畏。

季秋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喜欢过那个站在楼梯顶端胖乎乎的男人,还有他那个吵死人的一文不值的大喇叭,以前好几次,他和沈辞偷摸进教育处偷这个大喇叭,他还放下话,总有一天,他要把那个大喇叭摔成八瓣,好祭奠他耳朵受到的伤害。

为什么是终有一天呢,因为教导主任就好像有天眼一样,每次他以为已经唾手可得的时候总会被他抓住,然后罚跑圈。他也不管你跑几圈,你半路跑了都没事,反正他总是对着他们逃窜的背影骂一句“小兔崽子,想斗过我,在练十年都不一定。”

现在,他成了两人的救星。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啥,快过来,真是不学好,遇到危险不往学校跑,平时教你们都白教了,真不让人省心.....”

整个小巷子里充斥的都是他的声音。

姜早和季秋迟往教导主任这边跑,教导主任上前几步将他们揽在身后,就像母鸡护着她的崽一样护着他们两个。

田俊阳冷哼一声冲着上来,这下,挨揍的从两个人变成三个人了。教导主任的喇叭都被踢飞出去多远,只见他艰难的从混战中脱身而出,捡起他的喇叭,按了两三下才开成机,然后对着大喇叭大吼一声:“停,别打了,你们听。”

混战的众人停下来-------

警笛声划破即将到来的黑夜,从街道传入这条不算拥挤的小巷。

田俊阳对警笛声也算是有阴影,去年,他找人搞了季秋迟的车,双方还没有谈好条件的时候,季源明死活都要将他送进牢里,他被迫在里面待了两天,后来季秋迟醒了,他才能出来。

那种极致的绝望让他对这种制裁黑暗的声音充满排斥和阴影。

他抬手,脸上满是不甘,嘴角的笑容阴暗又邪魅,咬牙说了句“撤。”然后带着那一大堆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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