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六,墨寧城。
雪白肆意地凌虐着苍土,小青瓦铺砌成的屋脊煞然惨白,豁然间的风将粒粒白花吹起,扬起,又纷然而下。
灯火通明,像火炙烤一般,大雪也无法缚住这座城的生命力。长白山纵然失去了她的威严肃穆,山脚的一处湛亮,破开了耸立着的默白。
于谨提着刀驻在路边,望向城中心一抹抹焕光,星星碎碎。玄色墨衣融在大雪中,周身的白束缚着他,不知怎的,烦闷难捱的情绪贯穿全身,挤压着五脏六腑。
大底是醉了。他想。
垂首,赶忙踏着一路稀白走向自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