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味

“有通房吗？”闻人玄月很少过问庄语迟的私事，就好像庄语迟如何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庄语迟瞬间红了脸，支支吾吾不敢看她：“我……我……”

闻人玄月了然，本朝官宦人家的男子，一般十三四岁就会开荤，庄语迟都十六了，自然不会还是个处。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什么都是自己教。

“我没要求你不能有通房，不用不好意思说。”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庄语迟的内心。他猛然抬头，眼睛委屈的泛红：“我没有过！自从见过长公主，我的心里便只有您，我不会和其他女子做……做那种事情！”

一看他被自己逗得有些炸毛，闻人玄月难得对他温柔了一些：“好啦好啦，你能这样对我，我自然是开心的。”

一句极其敷衍话，让庄语迟又活了过来。

闻人玄月喜欢成年男子的强壮有力，但偶尔尝一尝青涩的少年也没有什么不好。

自己教会的人，更了解自己。

不过十六岁的少年除了第一次快了一些，经历十分旺盛，这一整夜的雨打梨花，似春日来潮。

第二日日上三竿，闻人玄月翻了个身，脸便贴到了一具精壮的肉体之上。是熟悉的气味，是昨天抱了一整夜的气味。

庄语迟早就醒了，闻人玄月睡得香甜，他便大着胆子一直盯着看。

“长公主，您醒了。”昨日刚开了荤，这双手逐渐变得不老实，蠢蠢欲动。

闻人玄月把他的手拍下去，她的身体还有些酸，要是再来两次，她可能这几日都起不了床了。

手被拍开，庄语迟有些委屈，但不敢继续造次。只是偷偷的卷起一缕闻人玄月的头发在手中摩擦。

“既然醒了，你就回去吧。”无情这方面，闻人玄月做的比谁都厉害。就连她那位皇兄流连完花丛还会说些情话哄人，唯独她……

庄语迟十分委屈：“长公主，昨日您送了庄寒雁回去，今天为什么不送我？”

在为人玄月心里，庄语迟自是比不上庄寒雁的，但刚把人家吃到肚子里，也不好这么绝情。

“那就一起吃个饭，我下午送你回去。”顺便看一看庄寒雁。

-

当他们抵达庄府时，天色已晚。昏黄的夕阳下只有少数行人走在街上，显得冬日里的京城也十分萧索。

“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喽——”

闻人玄月不喜欢吃任何不热的东西，但她想到庄寒雁自小在儋州过了十几年苦日子，可能没吃过这些。

她毫不客气的吩咐庄语迟：“去买几串。”

庄语迟有些诧异：“长公主，那东西冰的很。”

“谁说是给我买了。”想到山楂的凉意，闻人玄月裹了裹大氅，将手炉往怀里揣了揣：“你去给庄寒雁买几串，”

“为什么给他买……”庄语迟的不满并非是回来一个嫡女姐姐，而是因为他觉得庄寒雁吸引了太多的，来自闻人玄月的目光。

即使是女子，他也吃味。

“因为他是你姐姐，庄语迟，我不喜欢兄弟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