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臭啊。”
伴随着响亮的声音，苦莫蛇一个激灵坐起。面前围绕着一张张脸。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呢？”
苦莫蛇脸上有些难看，他也知道刚才苦莫鸦在做什么。他只能当做不知道利落的穿上鞋子。
“天这么快就亮了，赶紧，赶紧起床。”
“……”
几个人沉默着看他利落的穿好鞋子。
“你们刚才有没有听见尖叫声？”
听苦莫蛇这么说，阮澜烛没忍住彻底嗤笑一声。
“原来你听到了呀，那为什么睡得跟死猪一样？”
苦莫蛇啧了一声，他随意的摆动着竖立的短发。
“懒得起来。”
“要不你再躺会儿，门神的头发我们卖了换钱。”
听到“钱”的苦莫蛇一个激灵翻身起床，他迅速搂住阮澜烛。
“还是不是兄弟了，跟我抢什么抢？”
他说着便拉着阮澜烛下楼，阮澜烛算是发现了。只要有苦莫蛇这个大哥在，苦莫鱼就很少说话。
“小鱼儿。”
“啊？”
他转身看去，果然看到那道小小的影子正站在那里发呆。
那双晶莹的眼睛，像是凝固的深潭。她锁住的目光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居无定所。
“怎么又在发呆啊？小心门神抓发呆的人。”
阮澜烛笑着挣脱苦莫蛇的怀抱，他捏了捏苦莫鱼的肩膀，动作格外亲昵。
苦莫鱼这才回过神，眼睛里裹满了饱满的情绪。她微微眯着眼，随后笑起来。
甜腻的笑容堆砌在洁白无瑕的脸颊，像是一个松软的红丝绒蛋糕。
“走吧，我们去看看。”
苦莫鱼点头应下，她拉住阮澜烛的手。细微的小动作惹得阮澜烛心软，阮澜烛不由得把目光全放在她身上。轻轻的将她的手在自己掌心使劲聚了聚。
出事的地方是最顶上的平台，死的是一个男人。
血顺着地板的地缝流到最高层的房间。
“独坐莫凭栏……一人不入庙，二人不观井，三人不抱树……”
苦莫鸦在心里默念着，他看着面前的人心里毫无波澜涌动。早晚会死的，况且……
苦莫鸦并不是爱心大发的人。
“我还以为最先出事的会是……”
小柯的目光随着她的欲言又止落在苦莫蛇身上，在她看来苦莫蛇这个人实在太跳脱又太不当回事，早晚会出事。
但他不知道苦莫蛇是神明下界，虽忘记了所有，但身体里的神性未灭。仅仅暴露出一丝一毫便足以让门神退缩。
“姐姐，继续说啊。我们都听着呢，听着你怎么诅咒我们的~哎呦！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呀，都一天时间了~你怎么还在诅咒我们呀~嘤嘤嘤。”
苦莫蛇不管身旁是谁，一下子便将脑袋埋在他的肩头。凌久时对苦莫蛇不算熟悉，他昨晚和苦莫鸦睡的。苦莫鸦不爱说话，一躺下就睡了，凌久时也没问出什么。
说实在的，他对谁都不熟悉。
“那个……别哭啊……她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尴尬从凌久时的脚底蔓延到凌久时的头顶，凌久时颤抖着拍着苦莫蛇的肩头，感受着自己肩头的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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