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哭了，我问你刚才熊漆说禁忌条件是什么意思啊？”
凌久时晃了晃肩头的脑袋，宽大的手掌插在他的头发。苦莫蛇抬头看他，眼底没有一丝泪珠。
“你一定要在这里说吗？回房间说吧。”
苦莫蛇的表情有些冷淡，这还是凌久时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表情。想来也是，过了几扇门的人能有几个是真的傻子。
“门里的怪物杀人需要一定的禁忌条件，过门人一旦犯罪了，触犯了这些禁忌就会引来怪物。反之则会安全。”
对于阮澜烛的解释，也不知道凌久时有没有听明白。
“那就不触碰禁忌条件呗。”
苦莫鱼透过光看着凌久时，那双眼睛很透。像是一块彩色的玻璃倾泻着柔和的光。
“那你知道哪些不是禁忌条件吗？”
凌久时少有的听见苦莫鱼说话，这个姑娘总是在发呆。那双有神的眼睛总是变得无神，像是被谁控制了一样。
“我……”
凌久时一梗，他好像确实不知道……
“我们现在所知道的是独坐莫凭栏，所以我推测应该有一人不入庙，二人不观井，三人不抱树。之后再是，独坐莫凭栏。刚才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了院内有一口井，虽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但绝对是禁忌条件之一。这里或许会有庙宇，或者还会让我们砍树。我觉得他们不会那么直白的让我们去抱书。”
这是凌久时第一次听苦莫鸦说这么多话，他的话很轻像是即将消散的雪，语调很慢但很舒服。
“几位，族长要见我们。”
熊漆敲响了门，他或许是敲了许多道门才得以找到几人，又或许早就知道了几人的位置。
凌久时第一次来到这个游戏，很多事情需要身旁人的解答。比如现在，面对熊漆口中的族长，凌久时心里像是团了一团的疑问。
“族长，门里的NPC，发布任务的人。”
“还有NPC呢……”
“走吧。”
凌久时来不及困惑，他走上前推门。几人就那样消失在门口。
门外风雪肆意，寒风的冬风像是挟着刀片一样割人。
族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饱含沧桑。面对身后的玩家，目光少了以往的锐利，却总是带着一丝凄苦。
“我是这里的族长，你们是我请来帮忙的人吧？”
“算是吧。”
得到回答的族长转头往深处走。
“等我来。”
他拄着拐杖，动作轻缓。
后面是一座庙，和苦莫蛇说的一样。
“这里果然有一座庙，不过更像是祠堂。”
庙中有黑暗里偷来的一丝光亮，那细微的弱光打在墙壁。壁画上是对灾难的镌刻。
“原来村里遭受狼寨呀。”
族长鞠躬将香放在香炉。
“天冷了，我想找副棺材，要的急，托你们呢，来帮帮我们这儿的木匠。小心点儿，我们这儿有怪物，它很饿，吃光了所有的活物。”
这句话又应下了苦莫蛇的砍树，凌久时看着那个男人。微长头发的被皮筋随意的扎起，眼底满是平淡无波的光。
这样的人……
果然很聪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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