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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狱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肖老师

首相府的私牢弥漫着血腥与霉味。

言冰云被铁链锁在刑架上,白衣已成血衣。三根肋骨断裂,左肩箭伤溃烂,但这些都比不上萧景琰此刻阴鸷的眼神让他感到恶心。

"南庆第一间谍,名不虚传。"萧景琰用匕首拍打言冰云的脸,"你那个相好,想得开居士,死前哭得像个娘们。"

言冰云突然笑了,血沫顺着唇角滑落:"萧大人连严刑逼供都要靠编排死人?"

萧景琰眼神一厉,匕首猛地扎入言冰云大腿:"你以为我在说谎?"

言冰云发出一声闷哼,弓起身子,却很快强迫自己放松。他喘息着抬头,眼中带着刻意的怜悯,"只是可怜您...连死人...都要利用..."

这一激果然奏效。萧景琰暴怒地拔出匕首,转向刑具架:"给我用烙铁!"

烧红的烙铁贴上胸口时,言冰云舔了舔了藏在牙间的毒囊外壳——还差一点,只要确认情报已经送达,他就能咬破毒囊求个痛快。

"首相大人!"侍卫匆忙进来,"南庆突袭我军先锋营地!"

萧景琰摔下烙铁:"情报怎么泄露的?"

言冰云哑声笑了。

"水牢!"萧景琰一脚踹翻刑架,"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言冰云被拖向水牢时,暗自计算时间。肺部旧伤让他比常人更难以承受窒息,但正好加速死亡。

"走不动了?"狱卒揪着他的衣领往石阶下拖。

额头撞在台阶上,温热的血流进眼睛。言冰云在恍惚中看到谢允的脸——那人总爱挑眉笑他"小古板"。若能再见一次该多好...

水牢阴冷潮湿。言冰云被绑在倾斜的刑架上,头部低垂。当第一桶水浇下来时,肺部旧伤立刻火烧般疼痛。他剧烈咳嗽,却暗自庆幸——这样死得更快。

"招不招?"狱卒揪起他的头发。

言冰云吐出呛入的水,突然笑了:"告诉萧景琰..."他气若游丝,"他...府下...埋了...火雷......"

狱卒大惊失色。这正是言冰云要的效果——足够恶毒的谣言,能换来致命一击。

果然,当萧景琰暴怒地冲进水牢时,手中握着出鞘的剑。

"火雷在哪!"剑尖抵住言冰云咽喉。

言冰云大口喘息,却吸入更多血水:"萧大人......不妨......亲自去查?”

"首相大人!"侍卫慌忙阻拦,"陛下要亲审此犯!"

剑尖一顿。言冰云绝望地咬破毒囊——太迟了,萧景琰已收剑后退。

"换冰水!"他阴冷地命令,"别让他死了。"

——

谢允指尖扣在首相府围墙的缝隙间,身形如壁虎般游上檐角。

"戌时三刻换岗。"他默算着,从腰间取出铜钱。指尖轻弹,铜钱划过弧形轨迹击中远处石灯,发出清脆的"叮"声。

"谁?"守卫齐齐转向声源。

就这一瞬分神,谢允已翻入内院。他贴着阴影疾行,耳廓微动——东南角地下传来铁链碰撞声。软剑出鞘,剑身在月光下泛着水纹般的寒光。

地牢入口两名守卫突然喉间一凉,尚未倒地就被谢允接住轻轻放平。阶梯向下的黑暗中,他捕捉到断续的呛咳声,每一声都像刀刮在他心上。

转角处三名守卫正议论着什么。谢允闭眼听风辨位,软剑如银蛇吐信。一剑封喉,二剑穿心,第三名守卫的刀才拔出一半,眉心已多了个血洞。

刑室的门虚掩着。谢允从门缝中看到倾斜的刑架,以及上面那道熟悉的白影。言冰云被捆缚着手脚,一块湿布盖在脸上,有人正往布上浇水。

谢允眼中寒光暴涨。软剑划出半月弧光,两名行刑者甚至没看清来者就栽倒在地。剑锋一转,谢允接住言冰云下滑的身体,掌心触及的肌肤冰凉得令人心惊。

"冰云?"他扯开湿布,露出言冰云青白的面容。

"冰云!"他拍打对方的脸,没有反应。手指探向颈侧,脉搏微弱得几乎摸不到。

谢允迅速将人翻转,用力按压背部。混着血丝的水从言冰云唇间涌出,可人依旧昏迷。更糟的是,他的呼吸越来越弱,嘴唇开始泛青。

"坚持住......"谢允扯下外袍裹住他,正要抱起,通道突然传来脚步声。

"换班了!"

谢允抱着言冰云闪到阶梯拐角。三名狱卒看到倒地同僚,立刻拔刀。

"有刺——"

弩箭破空声接连响起,三名狱卒应声倒地。鹅黄身影从阴影处走出——是沈芷依!

"他还活着吗?"她冲到言冰云身边,手指轻触他颈侧,随即解下腰间水囊,"参汤,能吊命。"

谢允接过水囊,小心掰开言冰云的牙关。参汤从唇边滑过,却不知道灌进去多少。

沈芷依急道:"必须立刻离开!东侧门有马车。"

谢允踹开东侧小窗,抱着言冰云纵身跃出。夜风呼啸而过,怀中人突然剧烈咳嗽,带血的唾沫星子溅在谢允颈侧。

"谢......"气若游丝的声音。

谢允差点从屋顶跌落:"你醒了?"

言冰云的眼睛半睁着,瞳孔却无法聚焦。他颤抖的手指抓住谢允的衣领,力道轻得像片落叶:"...看来...我真的要死了......"

他以为是幻觉。谢允眼眶发热,足下速度更快:"是我!真的是我!"

言冰云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全身绷紧。一口鲜血喷在谢允胸口,随后彻底瘫软在他怀中。谢允探他鼻息,竟已气若游丝。

城南破庙的残垣断壁间,谢允将言冰云平放在干草堆上。月光从破顶漏下,照出那人惨白的脸色——几乎与死人无异。唯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生命还在挣扎。

"听着,"谢允撕开他的衣襟,双掌贴上那冰凉胸膛,"我没死,你也不能死。"

内力如暖流注入言冰云心脉。谢允的额头很快沁出冷汗,却不敢有丝毫松懈。直到掌心下的心跳渐渐有力,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咳......"言冰云突然侧头吐出一口淤血。

谢允连忙托起他的后颈:"冰云?"

言冰云的瞳孔涣散着,却固执地望向声源。干裂的唇间挤出几个气音:"...你...没死......"

"当然没死!"谢允声音发颤,"谁准你自作主张去送死的?"

言冰云似乎想笑,却引发一阵呛咳。鲜血从鼻腔涌出,他挣扎着抓住谢允的手腕:"...密函......"话音未落,又陷入昏迷。

谢允擦去他脸上的血,抱起言冰云,感受那微弱的呼吸拂过颈侧。远处传来追兵的火把光亮,他吻了吻怀中人滚烫的额头,纵身没入夜色。

"这次换我带你回家。"

谢允抱起言冰云,那人轻得可怕。穿过暗道时,言冰云在高烧中不断呓语。

"...谢允...奈何桥上...等我..."

每句话都像刀扎在谢允心上。原来言冰云不是为了任务,而是一心求死。他不断低头确认言冰云的呼吸,生怕那微弱的温度突然消失。

破庙里,谢允生起火堆,小心检查言冰云的伤势。胸前烙伤溃烂,腿上刀伤深可见骨,最严重的是肺部——每次呼吸都带着细微的哮鸣。

"需要大夫。"沈芷依撕下裙摆为他包扎。

"不行,"谢允摇头,"全城都在搜捕。"

沈芷依默默递来湿布:"他发热太厉害。"

谢允为言冰云擦拭额头,发现他怀里藏着那枚竹哨——去年生辰送的礼物。哨子已经被血浸透,却完好无损。

"他每日都带着。"沈芷依轻声说。

谢允将竹哨贴在唇边,吹出夜莺般的音调——是他们约定的暗号。言冰云在昏迷中微微蹙眉,仿佛听到了最安心的声音。

"带他走吧。"沈芷依取出一个包袱,"里面有药材和银两。西门守卫是我父亲旧部,寅时换岗最松。"

谢允深深看她一眼:"你不一起走?"

"我留下拖住追兵。"她将一缕散发别到耳后,"何况...他眼里从来只有你。"

破庙外开始下雨。谢允用斗篷裹紧言冰云,那人却在颠簸中醒来。

"去哪...?"他气若游丝。

"回家。"谢允吻了吻他滚烫的额头。

言冰云微微摇头:"...密函..."

"沈小姐送出去了。"

"...那就好..."言冰云闭上眼睛,"谢允..."

"嗯?"

"...别再...丢下我..."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谢允的心。他抱紧言冰云,在雨中发誓:"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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