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乐善走进了，将端着的粥递给好德。

乐善（郦六娘）太夫人服了压惊的汤药刚刚睡下，五姐姐，你从回来起就水米不进，喝点清粥吧，好不好？

好德的目光一直在沈慧照身上，好德摇头。

好德握住沈慧照的手。

好德（郦五娘）三哥你不知道，我杀死了一个活人，手一直在抖，可我又好骄傲，因为我保护的那个人对你很要紧，你快点儿醒来夸一夸我，好不好？其实我很怕，我真的很怕。

深夜，沈慧照还在昏睡中，乐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好德坐在床边替沈慧照擦手擦脸。

沈慧照在睡梦中梦到了好多，他挣扎着。从梦境中挣扎挣扎出来。沈慧照做起来，剧烈咳嗽。

好德（郦五娘）官人。

乐善也起来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过去。

好德看他咳嗽不停，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沈慧照抓住好德的手腕，看着她。

好德看见他疏离的眼神明白了，可是还是侥幸。

好德（郦五娘）官人醒来就好，延月庵一夜惊魂吓得人胆寒心颤，可我还是活着见到你了。

沈慧照（五女婿）郦五娘。

乐善（郦六娘）姐夫，你…你都记起来了？

沈慧照看着好德的脸色点了点头。那一刻好德如坠冰窟。

…

沈老夫人听自己孙子醒来了，想要起身下床。

万能沈老夫人：“快扶我起来，我要去看三郎。”

好德赶紧拦着。

好德（郦五娘）太夫人放心，大夫都去看过，官人不过是些外伤，倒是太夫人此行受惊定要好好将息，否则遗下病根叫官人于心何安，更无法安心静养了。

万能沈老夫人：“可你这眼睛怎么红红的，怕不是在骗我，三郎当真没事？”

好德（郦五娘）官人好端端的，您尽管放心，孙媳这是欢喜的。

沈老夫人听了松了一口气。

万能沈老夫人：“孩子，昨天情势危迫命在旦夕，全仗你的福气，三郎娶了你是我合家之幸。”

这时柳妈妈走进来。

万能柳妈妈：“太夫人，外头…外头来了一位方小娘子，说是上门投亲来了。”

好德看见了柳妈妈的迟疑有些怀疑。

好德（郦五娘）太夫人，官人那边离不得人，孙媳先告退了。

万能沈老夫人：去吧。”

好德离开，在门口听到了柳妈妈的话。

万能柳妈妈：“是三郎君已故舅父的女儿，嫡嫡亲亲的表妹，身边只带了个婆子和丫头。”

好德离开。

好德回到沈慧照的房间，下人守在外面。

房间里，青石给沈慧照汇报着。好德在外面听着。

万能青石：“延月庵的匪首正是曾在邵州，巫州一带犯下数十起奸骗案的恶棍，可惜叫杨郎君一剑误杀了。余下十二人非死即逃，捉住两个活口经严刑拷问，都说奉命行事全不知幕后主使。至于那些杀手杜推官带人搜遍汴京内外竟如飞天遁地一般，一丝影儿不见。此事谢小侯爷也上报给陛下，陛下也全权交给谢小侯爷了。”

沈慧照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沈慧照（五女婿）此事事关小侯爷的姨子，他在意是理所应当的。雁过尚且留影，足见背后之人不简单了。

万能青石：“大人受伤之前，正在办邓家产妇误被封死的案子，卷宗已送到了。”

沈慧照点了点头，示意青石下去。

好德这才走进来。

好德（郦五娘）官人方才醒来便要处置公事，这要是累坏了，太夫人会怪我照顾得不妥帖。

沈慧照（五女婿）郦五娘，闭了门我有话要同你说。

好德关上门走过去坐下。

沈慧照（五女婿）你坐那儿。

好德看了眼自己坐在他床位，而他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好德没有答应，朝着他进了些。

沈慧照（五女婿）“我同你说的是正经话。

好德靠近跟前。

好德（郦五娘）我知你要说什么，无非摔了一跤又忆起往昔了，说你我不是真伉俪，往后须得避嫌对不对？三哥你身在我的闺房，睡着我的卧榻，你要是真忘了这一遭我就再提醒你，这张榻你可睡了不止一回，现在同我生分起来只怕也晚啦。

沈慧照（五女婿）你一个女子…

好德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好德（郦五娘）你这个翻脸无情的都不害臊，轮得到我来怕羞吗？假戏早作了真，我这个沈娘子是名实相符，翻悔不得了，若有人始乱终弃，我便去请长辈做主，官人可还有话讲？

沈慧照（五女婿）你我不是一路，做不得长久夫妻。

好德（郦五娘）管你乐不乐意，情不情愿，只当我是你命里招来，赶也赶不走的，忍着熬着便惯了，二十年三十年，也算白首偕老。夜深了官人早点儿歇下，我同六妹还有话说。

好德说完赶紧往出走，沈慧照看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