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步

好德乐善两个人走在走廊，好德抹了把脸上的泪。乐善递过来帕子，好德接过赶紧转过身去擦。

乐善（郦六娘）五姐姐，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你知那位方家小娘子是什么人，到沈家干什么来了？

好德不解的回头。

乐善（郦六娘）她是沈慧照的亲生母亲为他定下的未婚妻，此番是逼着沈家践约来啦。

好德震惊。

这时沈老夫人的房内，方玉婵拿着帕子擦着泪，她身后的嬷嬷说。

万能嬷嬷：“原是过世的姑太太同我们娘子说好了的，将来两家一男一女便缔为姻亲，永结蒹葭。只因那时小娘子方才过周恐怕旁人议论不曾四处张扬。六年前娘子过身，小娘子随父远赴杭州，三年前阿郎又离世，一则守着丧，道路久长，音信难通，二则沈家是名门望族，必不会负心背义。家里继室娘子又刻薄才迟迟未遣人来催。

沈老夫人将手里的信放下。

万能沈老夫人：“确是她的亲笔书信，这枚‘富贵有余’的鳜鱼佩，鳍有细孔的，她始终挂在胸前，也是我们沈家的传家玉佩，那年人入殓时却遍寻不见了。”

万能嬷嬷：“太夫人，这沈家代代相传的玉佩，自要留给三郎君将来的娘子了。”

方玉婵一听红了脸。

万能方玉婵：“崔妈妈此事全凭太夫人做主，哪容你来多嘴。”

万能沈老夫人：“这样大的事却把我这祖母蒙在鼓里，她也真是太糊涂。”

万能方玉婵：“太夫人，姑母不曾禀报想是虑及我少时多病，未必长得成，后来千山万水阻隔，长久失了音信，婚事也就搁置了。莫怪玉蝉多言，我观太夫人神色似有为难之处？”

好德（郦五娘）自然是有的，沈家三郎已娶了妻了！

好德走进来，众人看过去。

好德将玉佩从柳妈妈手里拿过来，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好德（郦五娘）多谢方表妹千里送佩，这玉佩挂在我的身上才算是物归原主了。

方玉婵愣住了，没多久哭着跑出去了。

屋内。

万能沈老夫人：“五娘，怎能对客人如此无礼，你也太没规矩了。”

好德走过去跪在沈老夫人面前。

好德（郦五娘）娘娘。

沈老夫人一时心软了。

万能沈老夫人：“哎呀，那方玉蝉失恃失怙无依无靠投奔来了，怪可怜的，了不起收下她做个妾。你才是三郎的娘子，娘娘心里始终向着你的，又何必做得如此难堪，大大失了体面。”

好德（郦五娘）娘娘，当初我三姐夫登门求婚，三姐只说了一件，谁娶我郦家女儿此生便只得一个妻，蓄婢纳妾都不能了。我四姐也是如此才答应了四姐夫。

万能沈老夫人：“你，你怎敢说出这些话来，传扬出去人家要骂你悍妒成性，全无体统，将来你妹妹的婚嫁也要作难了。”

好德（郦五娘）娘娘，我本就出身市井，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只一件事，纵是诗书满腹受再多的闺训也改不了，天下间的女子谁愿丈夫纳妾，便是娘娘您瞧见那三房人，不也一样锥心刺骨？五娘不容官人纳妾也不会退上半步。我若退了，将来姐夫们有样学样，个个都要纳妾，我便破了郦家的规矩，无颜再见姐妹们，更对不起我自个儿，太夫人打也好，骂也罢，我都不会应的。

沈老夫人扬起手可是始终都没有打下去。

万能柳妈妈：“娘子，非是太夫人不恤人情，那方小娘子从幼定亲，父母双亡，要不认下她，沈家便是倚势悔婚，婚嫁乖仪，叫她为妾，已是太夫人百般袒护你了，如何不解她苦心呢？”

好德微微愣住了。

门外，青石扶着沈慧照。刚叫退青石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瓷器被摔碎。

万能沈老夫人：“去去去，我再也管不得你了。”

好德红着眼跑出来，看到了外面的沈慧照。

好德行礼后就跑了。

第二日清晨，好德为沈慧照整理卷宗。

沈慧照（五女婿）青石，青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