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星辉娱乐的练习室门口,手里攥着沈清欢的日程表,心跳得厉害。透过玻璃,她看见沈清欢正在练习舞蹈。她的动作轻盈得像一只蝴蝶,白色的裙摆随着旋转飞扬,仿佛一朵盛开的花。
"清欢,休息一下吧。"林夏推开门,把矿泉水递过去。
沈清欢接过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谢谢夏夏。"她的声音清甜,像山涧的溪水,"你来了真好,之前那个助理总是不耐烦。"
林夏看着她的侧脸,又一次恍惚。真的太像了,尤其是笑起来时眼角微微下垂的弧度,简直和照片里的妈妈一模一样。
"夏夏?"沈清欢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么老是发呆啊?"
"啊,对不起。"林夏回过神,"我只是觉得...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是吗?"沈清欢歪着头,"是你妈妈吗?"
林夏一惊:"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每次看我都是那种怀念的眼神啊。"沈清欢眨眨眼,"而且,我听说你是因为妈妈才来A市的。"
林夏低下头:"嗯,她以前在这里工作过。"
"那她现在..."
"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林夏攥紧了手中的日程表,"我只知道她在这里做过模特,其他的都不清楚。"
沈清欢轻轻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没关系。"林夏勉强笑了笑,"对了,下午的声乐课..."
话还没说完,练习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靠在门框上,黑色卫衣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精致的下颌线。
"顾言?"沈清欢惊讶地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顾言直起身,慢悠悠地走进来:"听说来了个新助理,我来看看。"他的目光落在林夏身上,"哦,是你啊,多管闲事小姐。"
林夏的脸一下子红了:"我叫林夏。"
"我知道。"顾言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陈明说你很能干,让我也来试试。"
"试什么?"
"当我的助理啊。"顾言勾起嘴角,"怎么,不愿意?"
林夏还没说话,沈清欢已经开口:"顾言,你别为难夏夏。她已经是我的助理了。"
"是吗?"顾言转头看向沈清欢,眼神突然冷了下来,"那正好,我就要她。"
练习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林夏看看顾言,又看看沈清欢,不知所措。
"顾言,"沈清欢的声音依然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顾言冷笑,"就因为她是你的助理?还是因为..."他凑近沈清欢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心虚?"
沈清欢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林夏看着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顾言直起身,"我们可是..."
"顾言!"沈清欢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够了。"
顾言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行,今天到此为止。"他转身往外走,到门口时又停下,"林夏,明天早上八点,我要在练习室看到你。迟到一分钟,我就去找陈明。"
门"砰"地一声关上。林夏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混乱。
"夏夏,"沈清欢拉住她的手,"你别答应他。顾言他...很危险。"
"危险?"林夏不解,"为什么?"
沈清欢咬着嘴唇,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最后,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总之,你离他远点。如果他再找你,你就告诉我。"
林夏点点头,心里却更加疑惑。她总觉得,顾言和沈清欢之间,藏着什么秘密。
第二天一早,林夏还是去了练习室。倒不是因为顾言的威胁,而是她实在好奇。这个神秘的少年,到底是谁?
推开门,顾言已经在里面了。他正在练舞,黑色T恤被汗水浸湿,贴在结实的背肌上。音乐是激烈的hip-hop,他的动作却带着一种诡异的优雅,仿佛在跳一支死亡之舞。
林夏站在门口,看得入神。直到音乐停止,顾言转过身,她才反应过来。
"迟到了三分钟。"顾言拿起毛巾擦汗,"不过看在你这么认真欣赏的份上,原谅你了。"
林夏脸一红:"对不起,我..."
"不用解释。"顾言打断她,"去给我买杯咖啡,不加糖。"
林夏转身要走,又被他叫住:"等等。"
她回头,看见顾言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顺便把这个寄了。"
林夏接过信封,上面没有写地址,只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一颗被荆棘缠绕的星星。
"这是什么?"她忍不住问。
顾言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不该问的别问。"
林夏赶紧闭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她听见顾言低声说:"记住,离沈清欢远点。"
她回头,顾言已经背对着她继续练舞,仿佛刚才的话只是她的幻觉。
寄完信,林夏买了咖啡回来。练习室里却空无一人,只有顾言的包还在地上。她走过去,想把咖啡放在包旁边,却不小心碰倒了包。
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林夏赶紧蹲下收拾,突然看见一张照片从钱包里滑出来。
她捡起照片,整个人都愣住了。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A市的地标建筑前。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笑得那么温柔。
那是她的妈妈。
而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小字:"给最爱的小言,愿你的未来如星光般璀璨。"
林夏的手开始颤抖。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到顾言时,会觉得他的脸那么熟悉。
因为他的眼角,有着和妈妈一样的泪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