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三十分，秦昊缩在更衣室最角落的储物柜前，湿透的校服衬衫黏在后背上。他能清晰听到隔壁女更衣室的嬉闹声，黎苏苏带着茉莉花香的笑声像细针般扎进耳膜。
"喂，你们看这只落水狗。"张子豪踹开更衣室门的瞬间，三个跟班立刻堵死了出口。他指尖转着宝马钥匙，鳄鱼皮鞋尖挑起秦昊下巴："听说你今天帮苏苏捡了舞蹈室的谱子？"
秦昊喉结滚动，后颈的擦伤火辣辣地疼。两小时前，他在舞蹈室门口撞见黎苏苏弯腰捡乐谱，白色练功服领口荡开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少女后腰的蝴蝶纹身一闪而逝，却被路过的张子豪逮个正着。
"砰！"
张子豪突然揪住他头发撞向铁柜，金属撞击声惊飞窗外麻雀。血顺着额角流进眼睛，秦昊在血色视野里看到储物柜镜面映出的画面——隔壁更衣室的门帘被风掀起一角，黎苏苏正背对着这边换衣服。黑色肩带滑落至手肘，雪白脊背上振翅欲飞的蓝蝶纹身刺得他瞳孔骤缩。
"你也配看她？"张子豪掐着他脖子按在冰凉瓷砖上，从钱包抽出一叠钞票拍打他的脸，"这种货色，老子用钱就能砸开腿。至于你..."钞票被塞进他嘴里，"只配吃钱上的口水。"
咸腥味在口腔炸开，秦昊浑身发抖。他能听见隔壁黎苏苏哼着《天鹅湖》的旋律，能闻到张子豪袖口的龙涎香混着自己血的铁锈味。更衣室顶灯突然闪烁，他看见镜中自己扭曲的脸——额角淌血，校服凌乱，像条被剥了皮的野狗。
"叮！宿主尊严值归零，逆天改命系统强制激活。"
机械音在颅骨内炸响的瞬间，秦昊感觉脊椎窜过电流。张子豪突然惨叫缩手，像是被什么烫到似的。秦昊吐出口中钞票，发现纸币上浮现出金色纹路——那是张子豪父亲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据。
"你他妈..."张子豪抡起拳头。
秦昊本能地抬手格挡，却见对方动作突然变成慢镜头。他顺着肌肉记忆扣住张子豪手腕，反关节一拧。清脆的骨裂声与系统的提示音同时响起：
【新手任务激活：当众击败张子豪】
【奖励：格斗精通（初级）、商业洞察力（初级）】
"找死！"张子豪怒吼着踹来，却被秦昊鬼魅般绕到身后。他闻到了，此刻自己能清晰分辨出张子豪身上七种味道：古龙水、发胶、胃酸，还有...恐惧的汗味。
当第三个跟班被过肩摔砸进淋浴间时，整排花洒突然爆开。冷水倾泻而下，打湿了闻声赶来的黎苏苏的舞裙。薄纱贴在肌肤上透出肉色，她慌忙环抱双臂的姿势让秦昊想起被雨淋湿的白天鹅。
"看够了吗？"黎苏苏忽然抬眸，湿漉漉的睫毛下闪过奇异蓝光。她脖颈后的皮肤浮现出条形码般的印记，转瞬即逝。
张子豪的咒骂被系统提示音覆盖：【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建议立即接触目标人物】。秦昊正要上前，却被突然闯入的皮衣少女撞开。陈悦甩着湿漉漉的短发，机车钥匙扣上的狼牙在秦昊锁骨划出血痕。
"让让，挡路了。"她睨了眼满地狼藉，突然将冒着寒气的矿泉水按在秦昊渗血的额角，"下次打架记得锁门。"
冰水混着血滑进衣领时，秦昊在陈悦敞开的皮衣领口瞥见刺青——数字0714，正是他母亲车祸身亡的日子。
傍晚六点十七分，秦昊蹲在实验楼天台啃冷掉的包子。系统光幕悬浮在夕阳中：
【当前进度】
格斗技能：Lv.1（36/100）
商业洞察：Lv.0（9/50）
特殊事件：发现两名携带印记者（2/3）
他摩挲着从更衣室顺来的半张钞票，背面用隐形墨水写着串股票代码。楼下突然传来尖叫，只见张子豪的宝马730Li正被拖车拽走，挡风玻璃上贴着税务局封条。
"第一个利息。"秦昊捏碎包子，肉馅香气混着血腥味在齿间蔓延。暮色中，实验楼玻璃幕墙映出他染血的侧脸，眼底跳动着幽蓝数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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