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秦昊贴着舞蹈室冰凉的镜面,呼吸间尽是黎苏苏残留的茉莉花香。系统光幕在黑暗中泛着幽蓝:【特殊任务:获取目标生物样本(0/1)】。三小时前,他在更衣室捡到的那根长发,正在试管里折射出奇异虹光。
"啪!"
顶灯突然亮起,秦昊猛然后仰。黎苏苏赤足站在镜前,雪白足尖点着他方才的位置。月光从高窗斜射而入,将她薄纱舞裙照得透明,腰臀曲线如镀银的匕首。
"秦同学也喜欢夜探舞蹈室?"她旋身坐上把杆,裙摆翻涌间露出大腿内侧的淤青——正是张子豪皮带扣的形状。
秦昊握紧口袋里的试管,系统突然发出蜂鸣:【检测到高频生物电波】。他看见黎苏苏后颈泛起细密鳞片状纹路,像某种古老图腾。
"听说你最近很爱管闲事。"黎苏苏忽然贴近,冰凉指尖划过他喉结,"张子豪的宝马车,是你搞的鬼吧?"
茉莉香骤然浓烈,秦昊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镜中映出诡异画面——黎苏苏的影子长出六条手臂,如同千手观音般将他笼罩。系统光幕疯狂闪烁:【警告!认知干扰指数突破阈值!】
"轰!"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拯救了他。走廊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浓烟裹着热浪涌入舞蹈室。黎苏苏突然踉跄,后腰撞在把杆上,练功服裂开半尺长的口子。秦昊下意识伸手去扶,掌心却触到一片冰凉——她脊背皮肤下,竟埋着硬币大小的金属芯片。
"别看..."黎苏苏喘息着抓住他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她瞳孔泛起机械般的银蓝色,脖颈后的条形码开始渗血,"去...储物柜A107..."
警报声由远及近,秦昊抱起意识模糊的少女冲向安全通道。怀中的身体轻得像羽毛,却有电流不断窜入他四肢百骸。在转过第三个拐角时,他看见陈悦倚着消防栓抽烟,皮衣领口下的0714刺青泛着血光。
"喂,死人脸。"陈悦弹飞烟头,火星划过他眼前,"你怀里那个,可不是普通天鹅。"
凌晨一点,秦昊撬开A107储物柜。成捆的芭蕾舞鞋中央,躺着支银色注射器。当他用针尖触碰黎苏苏后颈的条形码时,整面储物柜突然翻转,露出隐藏的电梯门。
负三层实验室的冷光里,五十个圆柱形培养舱排列成矩阵。每个舱体内都悬浮着与黎苏苏容貌相似的少女,她们后颈的条形码依次标注着0927到1015。最中央的培养舱空空如也,标签写着:【原型体-黎苏苏,出厂日期0714】。
"很壮观吧?"沙哑的女声从背后传来。陈悦把玩着手术刀,刀尖正对秦昊后心:"三年前这里发生泄漏事故,只有苏苏活着爬出焚化炉。"她突然扯开皮衣,露出满背疤痕——那些狰狞的伤疤拼成的,分明是实验室结构图。
培养舱突然全部开启,克隆体们齐刷刷转头。秦昊的系统光幕炸开血色警告:【检测到集体意识网络,建议立即撤离!】。他怀中的黎苏苏突然睁眼,机械音从她喉间溢出:"基因锁验证通过,自毁程序启动。"
清晨六点,秦昊在实验楼废墟中醒来。黎苏苏蜷缩在他怀里,后颈条形码已消失不见。晨光中,她睫毛颤动如将醒的蝶:"你看到我的蓝蝴蝶了吗?"指尖轻点他胸口,那里不知何时多了枚振翅欲飞的电子纹身。
远处传来警笛声,陈悦的机车轰鸣掠过废墟。她抛来的U盘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秦昊的系统自动读取了内容——是张子豪父亲与实验室的资金往来记录,日期止于三年前的七月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