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黎深一边发问一边朝我走过来，发现我被强光刺激得要流眼泪的狼狈姿态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他抬手在我额头上遮挡着：“好了，没事，慢慢睁眼睛就好。”
“没事”我含含糊糊的应着，往后略仰了仰躲开他的手，平时或许我不会有这么大反应，但现在我心虚，可耐不住黎深的观察。
“你的“芯核”还在异动，断电对你印象这么大？”黎深的神情略有些疑惑。
“也没规定EVER的特工不能怕黑。”我将黎深轻轻一推，有意的将他从资料柜前带离。我在实验室和他又待了一阵，就借口说要前往更高楼层去接个任务离开了他的实验室。
回到自己房间，我把藏在袖子里的实验记录本抽出来扔在桌上。如果可以，我也并不想对黎深有所隐瞒，但他既然打定主意不对我说实话，那我也是可以有些自己的手段的。
我在桌前坐下来，一页页仔细看实验记录。对于太简短的技术我并不了解，但凭着我磕磕绊绊的理解和善用搜索，我多少能看懂一些。
让我觉得匪夷所思的是，黎深的实验数据里始终存在一个神秘的参照组：EVER-000。
EVER-000我甚至连文件锁都没能破解开，难道这个“载体”在黎深手里？但看起来又不太像，黎深对于EVER-000的所有数据都是估算、猜测，并没有实操的数据。如果这个“载体”在黎深手里，他得是个自制力多强的科研人员才能忍住不实验？
那，或许EVER-000的归属权不在黎深这里，他只能观测，没办法实际接触？EVER大厦里还有多少个高权限实验室？
我决定再试探一下。
次日我在去找黎深的时候，故意和他聊起了一些EVER的高权限实验。黎深有些迷惑地看了我几次，神情很有些克制的问我：“你想问我什么？直说吧。”
我笑出来，他再妥帖周全，内里都压着一个不愿意迂回婉转的灵魂。
“我想问你，知不知道……EVER-000？”
“嗯？”黎深骤然睁大的眼睛看起来很像是应激的猫头鹰，我知道这是在谈正经事，可到底忍不住要笑。
“你为什么知道……”黎深话说了一半便自己止住了，他幅度不大的晃晃自己的头：“你是从……梦到我在透明罐子里看见EVER-000才知道这个的吗？”
我没说话，只朝他歪了歪头。黎深瞪我，非要掏出一个回答来不可。
“怎么了？EVER-000不能提？”我略带挑衅的问。
“你最好不要在外面提。”黎深蹙着眉：“除非你认为一个特工比EVER打定主意要藏的秘密更有价值。不然被人知道你突然有了不该你了解的信息，你觉得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我不出去说，那你愿意告诉我EVER-000的事吗？”我试探着。
“我也知道得……不是很多。”黎深往后靠在椅背上，目光望向左上，似乎那里突然开出了一朵花似的：“EVER-000有一个代号，叫——金苹果。”
“金苹果？”我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不解其意。
“人类与诸神都不会永生，但吃了金苹果的，可以。”黎深说：“EVER-000是个注定被争夺的“消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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